侍卫长带着几个侍卫去了郑家堡之前驻扎的山坳里把他们的车马及粮草都给拉回来了。
他们之前打的是埋伏的主意,所以带的粮草可不少,他们的食物一下充足起来。
虽然被困在城隍庙里,但大家焦躁的心情一下就安稳下来了。
被抓的郑堡主等人就惨了,每天只有两碗清粥,手脚被绑缚在一起,而庙里的江湖人恨他们拖累了自己,虽不至于拳打脚踢却最爱跑来讽刺挖苦,甚至还有人问郑堡主二十年前他到底干了啥缺德事让白一堂惦记上。
郑大和郑二气得面色通红,郑堡主却面色惨白,生怕白一堂将他被阉割的事透露出来,要知道这件事他连自己的儿子也都瞒着,除了他已故的妻子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就算是要死了,郑堡主也不想毁了自己的名誉再死。
好在白一堂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连面都不露,更别说透露出他的秘密打击人了。
城隍庙里的江湖人闲得都快长草了,只能说些八卦或切磋切磋功夫,或是盯着身边的人企图找出还混在他们中间的细作。
“真是奇怪,怎么那些侍卫不去抓郑奕?竟一天到晚的在偏殿里吃吃吃。”
“没看见外头下着鹅毛大雪吗,这种天气谁愿意出去啊,就算我等有功夫待久了也会受冻的。”
“那你们说逃出去的郑奕会如何?不是说前面的路封住了出不去吗?”
众人沉默,半响才有人道:“也不是出不去吧,只是不太好走,特别是像他们带着马车的走不动罢了,我们江湖儿女,遇山爬山,遇水趟水,碰到大雪封路爬也能爬出去。现在雪虽大,但今儿早上那地上的雪也就才到小腿,他要是直接往外逃,现在说不定都到了那十五里外的小村庄了。那天那个侍卫不是回来禀报说往南去十五里有个村庄吗?”
顾景云正站在偏殿门口抬头看着天上飘扬而下的雪片,鹅毛般大的雪如要赶赴一场盛宴,亟不可待的从天上飞扬而下,层层叠叠的落到地上,很快就创出一个新高。
袁善亭站在他身边看了半刻,叹气道:“便是雪停了我们的马车只怕也出不去啊。”
这么厚的雪若不铲雪只能等雪化去,但那么厚的雪谈何容易?
顾景云却不在意的道:“太阳出来就好了。”
“那太阳何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