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那群手下不一样,过了主子的手那就是主子的,主子给那些贫民使用是主子的心,却不容许别人觊觎,所以安保措施做得很好。
一行人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等到气味散得差不多了才举着火把进去。
整个山好像都被掏空了一样,手中的火把竟照不到边,等到大家将整个石洞走过一遍,都插上火把才知道石洞到底有多大。
侍卫长瞪大了眼睛看地上的痕迹,咽了一口口水问道:“白大侠,以前这里都堆满了箱子?”
这石洞可是比一个国库还要大啊,要是全堆满金银,那得多少钱啊?
谁知白一堂竟点头,“不错,这里面的金银有我偷的,也有先祖积累下来的。”
侍卫长呆滞的问道:“那钱呢?”
现在的石洞可干净得很,一眼望去空荡荡的。
白一堂指着墙壁角落里的几十个箱子道:“诺,都在那里呢。”
侍卫们定睛努力的一看,这才发现远处那堆阴影角落里的箱子。
侍卫们奔上去打开,这才发现里面全是账册,几十个箱子的账册!
白一堂从最外面的一口箱子里取出一本账册,翻了翻,点着上面的账目翘起嘴角道:“诺,这是五年前黄河决堤时赈济河南府的账册,每一县,乡,村救济的人数,所需的钱粮,棉麻,药材等都一一记有,我想地方县志即便没有详细的账目应该也能查到记载,想要核实并不难。”
“而且五年前而已,当年受灾的人也都还在,很容易核准。”白一堂将账本丢侍卫长手里,又摸起一本,翻了翻又丢他怀里,“这些都是赈济的黄河沿岸村庄的,大同小异。当年黄河决堤时我还在琼州,我收到消息时就想,指望皇帝救灾是不可能了,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以后我徒弟也未必能回中原,还不如把门里还留下的钱财都处理掉,因此我便下令让人来运银子了,今天再看我当初的决定可真是正确不已,不然黄河决堤就不是只有这么些流民四处逃灾了。要是不起义闹个民变什么的只怕不能消停。”
侍卫长脸色难看,众侍卫脸上更是复杂,因为他们知道白一堂说的对。
当年黄河决堤的堤口前两年明明拨下大笔银子修缮,可堤口才修好,夏季汛期一来就崩了。
当时那件工程是由四皇子负责的,堤口崩溃后地方官员竟不是上报朝廷,而是先通知了四皇子,由四皇子出面压下奏折。
要不是有官员冒死进京觐见,只怕朝廷得等到民变后才能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