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种节礼或许平常,展现在大家眼里的也就是尽了礼节,但私底下的关系如何谁也不知道。
而到顾大儒家拜访求教学问的卫远,其父却是彭丹的门客。
顾景云从来不怠于用最险恶的用心去揣摩他人,彭丹本来就在他的怀疑名单上,上午从欧阳尚书那里听到蓝谦的名字时他便疑他六分,刚才再在名单上看到卫远的名字,这份疑心就到了八分。
还剩下两分则就等着之后的打探调查了。
顾景云心中冷笑,不管是谁,敢拉着宝璐下水算计他,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他自认对朝臣够宽容了,他光入仕不掌权,只是在翰林院修修书,在清溪书院教教书,已是让出了许多的政治资源,不求他们感恩,最起码他们也不要来惹他。
真以为他不掌实权是因为先皇的圣意?
顾景云只有八分的肯定,还在怀疑阶段,黎宝璐则是直接肯定了。
她一钻进马车看到顾景云,立即就告状道:“景云,我们被彭丹给坑了,原来其木格和娜仁是他安排到我班级上来的。”
顾景云:“……”
顾景云睁开眼睛,惊奇的将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你如何知道的?”
他在心里悄悄的把彭丹的嫌疑去了两分,他觉得彭丹能在官场混到这一步,应该不至于才半天功夫就被他妻子察觉,难道是有人栽赃陷害?
要不是他助当今夺位时从他那里拿了一份详尽的官员姻亲表,且着重研究过彭丹,企图从他手里夺回太子一系的势力,也不会留意到蓝谦和卫远与彭丹的关系。
黎宝璐嘟嘴道:“娜仁亲口说的!”
说罢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直说得口干舌燥,最后灌了两杯茶才吐出一口气道:“我刚才认真的想过彭丹为何要这样做,想来想去,难道是因为舅舅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可是这神来一笔也伤不到舅舅呀,”黎宝璐撇嘴道:“就算我真忍不住跟娜仁打起来了,跟舅舅有半文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