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脸蛋显得她有些娇俏,此时正笑意盈盈,满眼情意的注视着台上,最要紧的是她没穿清溪书院的校服,而且梳的是妇人的发髻。
徐九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正站在不远处宣布成绩的顾景云,不由抽了抽嘴角,伸手捅了捅齐乐康道:“原来是佳人有约,难怪那么急。”
齐乐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脸色微红,忙低下头道:“徐兄,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徐九晏这才想起齐乐康还没成亲呢,他上下扫视了一下齐乐康,压低了声音轻笑道:“齐兄也太腼腆了。”
齐乐康绷着脸不说话,但耳朵根都红了。
“也难怪,顾兄虽早早成亲了,但婚礼却是近日才补办的,应该是才圆房,新婚燕尔嘛,”徐九晏目光在黎宝璐和顾景云间来回扫视,轻声叹道:“以前还觉得他能考中状元是侥幸,但这些年来同在翰林院,对他,我的确自叹弗如,本来只是觉得他是苦尽甘来,可现在看来,他是运气太好啊。”
“世间不是谁都能得此贤妻的,”徐九晏的声音几不可闻,“仅重开女学这一事就可看出她的胸襟与智慧。”
齐乐康沉默的将东西收好,转身把东西交给顾景云。
他们是被书院邀请来做裁判的,这些东西自然还是交给顾景云,自有校工来与顾景云交接拿回去统计封存。
成绩出来,上午的监考人物结束,顾景云从两人拱手做别,“等在下有了空闲再邀请两位如何?”
齐乐康和徐九晏笑着应下,目送顾景云朝黎宝璐走去。
黎宝璐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矜持的走到他身边问,“累不累?”
顾景云微微摇头,“我早上就做了书法的裁判,怎么会累?”
俩人肩并着肩往外走,旁边的学生们早已见怪不怪,齐乐康和徐九晏却佩服俩人的大胆,就算是夫妻,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该走得这样近的。
徐九晏更加真确的感受到了清溪书院的宽容和重开女学的益处。
齐乐康更甚,他出自山东,山东是科举大省,那里读书的女孩更多,对女孩的规矩也更加严格,同样的,迸射出“叛逆”思想的女孩同样也较其他地方多。
而不管女孩们多叛逆,不论是已婚妇人还是少女都不敢如此与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并肩走的,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丈夫或父亲。
“上行下效,不出十年,民间女子受缚应该会更轻。”
徐九晏微微点头,眼中却有些怅然若失,面色不由有些沉重。
“刚才那俩人不是书院的先生吧,我从未见过他们。”黎宝璐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