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十二天,黎宝璐只教了傅大郎认一些常见字和给他说一些寓言故事,等他累了就说一些趣闻,京城的风俗等。
一行人在又一天的晨光破晓中到达了天津港口,他们下了车未做停留,直接往顺德而去。
在黎氏长辈们的主持下将祖父等人安葬在祖坟中,然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往京城去。
或许是适应了这个赶路强度,也有可能顾景云身体健康了许多,总之那么赶他也健健康康的。
回到京城,黎宝璐带着傅大郎先把傅氏一族的先人骨坛送到寺庙中寄存,然后才回到顾府。
天已经黑了,整个顾府都活动起来,围着三个主子转。
顾景云并未瘫在床上,洗漱过后反而精神奕奕的叫来三个弟子考校功课。
不说赵宁和曲静翕,刚踏进顾府连屁股都没坐热的太子殿下都想熘了。
但在顾景云的逼视下谁也不敢挪动脚。
顾景云头发未干,直接用带子简单的绑缚,转身往书房去。
赵宁只能领着俩师弟跟上。
顾景云先把曲静翕拎了出来,先问了他走前留下的功课,然后又抽查了一下书院的课本知识,最后考校了一下他的课外阅读。
两炷香后微微颔首道:“功课和课本都不错,可惜阅读面还是太窄了。虽说你现在年纪小,不必读太多的课外书,但也正因为你年纪小才更应该积累。寒门学子大多比世家子勤奋,但为何在科举时还总是比不过他们呢?”
“除了没有良师教导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所能看到的书少,知识累积不够。于四书五经上,深则深矣,但广度不够。而你现在有这样的资源,便不要辜负了。”
曲静翕有些脸红,“先生,我们班好多人都下场了,有好几个都过了县试。”
“你不急,”顾景云蹙眉道:“你才读书几年?至少五年内不要想着下场的事,争取一次便考过。”
见小弟子失落的低头,他便沉声道:“回去写‘厚积薄发’四字,写一百张。你若是不能体会,明日再写三百张。”
曲静翕苦着脸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