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人不请自来并无恶意?
黎宝璐扭头呆呆的看着师父。
白一堂显然也没想到实情是这样,他扫了众人一眼,气势微收,转身拎起摆在地上的酒坛,拍开封泥,肃然道:“方才多有得罪,白某再次给大家赔罪。”
说罢拎起酒坛就喝,黄酒成线般落入白一堂的口中,滴酒未溅。
黎宝璐惊叹的看着她师父,这么一坛酒全喝了,便是不醉死也能把人涨死,但白一堂就是把它全喝了,还面不改色的将酒坛子向下倒了倒,以示自己滴酒未剩。
黎宝璐扫了眼白一堂的衣襟,干的,登时心疼了,师父也太实诚了,说喝酒就全喝了,他可以喝一半撒一半嘛,就跟记忆中电视里演的那样,酒哗哗的往下倒,进嘴里的只怕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黎宝璐上前扶住他,“师父,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白一堂瞥了徒弟一眼,抬眸看向众人。
侠士们的表情全都和缓了,拱手与白一堂道:“白大侠大气,我再敬你一碗。”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白一堂随手拿过桌上的酒碗,同样回敬一碗。
众人的面色更加好,脸上露出笑容来,少林的元齐和尚低声念了一声佛,道:“其实不怪白大侠会多想,毕竟我们是不请自来。”
项飞宇松了一口气,上前笑道:“如此说来,该罚酒的不止是白兄,你们可都得自罚三碗才好。”
“说得好像项兄不用喝这三碗一样。”
项飞宇一笑,微微扬头道:“项某还真不用,因为项某是拿着请帖进来的。”他还特别欠扁的补充道:“整个江湖独我一份。”
大家都不由手痒,
项飞宇对白一堂挤眉弄眼道:“白兄,我还以为你要独自一人潇洒一生呢,没想到竟然娶妻了,快说弟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怎么收服你的?”
大家一听精神一振,都纷纷看向白一堂,气氛立即热烈起来。
黎宝璐打量了师父的神色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才往后退了三步,将战场交给他。
白一堂应付了几句就赶紧跑去茅房了。宝璐想的没错,那坛酒没醉死他,但差点憋死他。
黄酒没有经过蒸馏,因此度数并不高,白一堂看似随意的一拎,但其实拎的是在场的度数最低的惠泉酒,就算不用内力逼酒,他也能喝上一桌子不醉,只要他能上茅房,不被胀死就行。
到底是来参加喜宴的,加上白一堂的地位和辈分摆在那里,没人敢狠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