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章也跨出一步,严严实实遮住了杨墨,回答屋里:“没有事。只是屋顶漏水,我听错了没有人。馆长夫人请回,我将柴房整理一下好避雨。”
里面的人转身回去:“柴房既然漏雨,晚上小心凉。忙活完,就可以回去了。”
杨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温和的夫人笑着说这句话,并不是对段之章说的,然而,她也没有抓出柴房里的自己,不是吗?
安静了好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穿着陌生黑色长袍的段之章,转身打量闯进武道馆的人类。杨墨笑着看回去,这个他百分之百确认了,就是段之章,这么偷偷藏自来护着自己,如果不是认识自己的段之章又怎么可能呢?
段之章在杨墨脸上看来回看很多演:“你到底是谁?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看着你觉得眼熟?”
这下惊愕的又变成杨墨了,白激动一场,杨墨失望地偏下脑袋:“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我是谁……”
杨墨解释了很多遍,然而无论如何,段之章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一手握着刀始终不曾放下警惕。杨墨不知道怎么说,想着要是换成毛肚,也许就能好很多了,毕竟段哥那人在杨墨看来,他不喜欢自己,所以难以唤醒段之章对那边世界的记忆吧?
又或者说,段之章是中了某种毒而失忆了?
养殖莫试着将自己印象中所有的事情,都想段之章解释了,甚至还要通过占卜,告诉更多段之章他的信息说服他,相信自己没骗他。段之章却对他的占卜,充满戒备,只要杨墨一抬起手,段之章就像感觉到了什么变化一样,漆黑雾色的刀异响出鞘,杨墨因他的敏锐而惊奇,明明占卜和那些联系是看不见的东西。
然而,浪费了无数口水,杨墨好歹是向段之章解释清楚了:“所以你清楚了吧,我没有什么同伙藏在这里,只有我一个。‘段之章’这个名字,就是段哥您本人的大名啊!”
段之章还是捏着刀,手里的到折射出黑色的广泽,就像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内敛、刚毅但无意中收敛不住他透露出的锋芒。
“馆主对我有恩,我必须保护他和家人的安全,你可以暂时住下,但不允许对馆主及其家人有任何恶念。馆主规定,晚上人类必须休息,不能出现在那边的生命面前,是为了你能有命,也是为了客人们的安全,”段之章写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什么他犹豫的事情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你来我的居室,我亲自看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