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蔚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容貌平凡,眼里却透着精明。
“猗蔚拜见炎君。”
“你就是猗蔚?战国首富?”李昊头也没抬道。
“炎君过奖,猗蔚只是擅长经营小道,略有些小财而已,称不上战国首富。”
“你倒是自谦,世人皆把经商之道看低了,亦把商人看扁了,你能有今日成就实属不易。”
“重农轻商由来已久,自古以来商人就没有地位,家财万贯也只是贱籍,还不如贫民地位高。炎君曾在稷下学宫为商家发声,猗蔚作为商家之人深表感激,此次冒昧拜访,略备薄礼,还望炎君笑纳。”
两个仆人抬进来一只木箱,猗蔚上前打开,顿时闪过一片金光,居然全是金饼。
“奉上三千金,不成敬意。”
李昊瞄了眼箱子,不着痕迹的咽了咽口水,强装淡定的摆手道:“无功不受禄,若我所料不错,你此番可是为了文房四宝而来?”
“炎君明鉴,猗蔚正是为此而来。小人商铺遍布各国,商队规模庞大,由我全权负责文房四宝的售卖,很快就可以打开市场。”猗蔚侃侃而谈,但见李昊一点表情都没有,不由停住了嘴。
“三千金就想买文房四宝独家代理权?你怕不知道,楚国为了得到文房四宝贸易权,可是割据了东海、东阳二城给我,如此也仅仅得到文房四宝三成生产份额。”李昊瞄了对方一眼轻笑道。
猗蔚一咬牙又拍了拍巴掌,顿时又有两个仆人抬进来一个箱子。
“炎君,之前是贺礼,这里是五千金,我不要独家代理权,只要两成生产份额。”
“哈哈,猗蔚呀猗蔚,你倒是机敏,现在文房四宝供不应求,远远没到产能过剩的时候。八千金,倒是能拿到两成生产份额。但是,我更想把文房四宝贸易全部交给你。”
猗蔚愣了愣,疑惑道:“猗蔚不明白炎君的意思?”
“猗顿和你可有关系?”
猗蔚脸上疑惑更重的道:“猗顿正是先祖。”
李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猗顿曾向陶朱公范蠡请教行商之事,你能有今日成就,果然是家学渊源。既然世代经商,你可知商人有三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