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袁泽大笑起来,举起酒杯说道:“金秀才,你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来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金玉堂干了一杯,然后问道:“袁大人此话怎讲?”
袁泽笑道:“我这位丁贤弟,写了一部话本奇书,文墨书局一堆破规矩不给出版,没想到金秀才你正好开了书局,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金玉堂闻言大惊:“丁举人乃乡试头名,来年金榜题名十拿九稳,殿试面见天子也不无可能,为何要屈尊降贵写话本?”
丁太初说道:“谈不上什么屈尊降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下早已无心科举,最近沉迷话本之道,金秀才不妨看看再说。”
说着,把书袋递了过去。
“我这便拜读一番,两位先喝着,不用管我。”
金玉堂如获至宝,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书写戏文话本的作者,几乎找不出一个举人,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堪称一个天大的噱头,金秀才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十几种宣传方式。
这位金大少读书上限不高,做生意却称得上奇才,去省城短短一年,已经打开了局面,结识不少达官贵人,混得风生水起。
“好字!”
金玉堂一看字迹,赞叹不已。
很快他沉浸在剧情中,忘记了去琢磨字体好不好看。
自从吸收了墨宝中的大儒文韵,金玉堂掌握了一种高端文人的能力:一目十行。
他看书速度比袁泽要快得多,盏茶时间就看到了第七回:《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
金玉堂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一边看一边骂:“陆虞侯这卑鄙小人,林教头把他当兄弟,他却背后捅刀子,帮着高衙内欺侮林娘子。还有这高衙内,我淦你八辈儿祖宗!”
旁边的袁泽,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回想了一下,小半天之前,自己好像也是这副德行。
袁千总只得和丁老弟碰杯对饮,化解那不可描述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