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菀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孝庄从头到尾都笑得很慈和,但是偏偏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温柔。
知洲扶着佟月菀,感受到她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了过来,不由有些担心。
“主子……”
“别说话!”
佟月菀死死抓住她的手,背对着慈宁宫的小宫女,嘴上笑吟吟说道:“这个点儿,咱们赶去慈仁宫请安还来得及,走吧。”
哪怕觉得身子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作为媳妇,于情于理,佟月菀都不能不去仁宪太后处请安。
等紧赶慢赶来到慈仁宫,没想到太后身边的姑姑出来就说了一句:“太后娘娘今儿身子不舒服,皇贵妃娘娘请回吧。”
行,回就回。正好也懒得应付了呢。
等回到承乾宫,佟月菀整个人就瘫在了座炕上,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脑子昏昏沉沉的,连双腿都因为走了太多路而又酸又涨。
知洲连忙指挥着小宫女去打水,自己亲自上手给佟月菀解领口,南意则接手了佟月菀脑袋上的发饰和发型。
等到换了常服,松了发髻,佟月菀才算是觉得能呼吸了。
南意将卸下来的首饰都放在匣子里,有些好奇地问知洲:“主子这是怎么了?”
知洲用胳膊推了她一下,示意南意小声点,“往后给主子打扮的时候,少用点那么重的首饰,主子哪能顶着那么重的旗头走那么多路?今儿这是吃不消,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