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今儿个夜里城门关闭了,甭再往前走了。”
墩子下了马车,陪着笑脸同那人套近乎,“官爷,这怎么就不让出城啦?咱们一家子都是来逛灯会的,这、这咋还进得来,出不去了呢?”
那人一身盔甲,上下打量了几眼墩子,怼回去一句:“自然是有事儿才会封闭城门的,没事儿难道还是关着玩儿的不成?”
“是是是,官爷您说的是,是小的嘴误了。”墩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见旁边没人注意他们,就悄悄地塞了一些碎银子给对方,“官爷,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城啊?”
他不是没有大银锭,但是这种时候,低调为上,自然还是碎银更方便些。
那人也直接就接下了,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什么时候?那自然得看上头的意思了。什么时候事儿办完了,自然也就能出去了。”
那哪儿能等呢,墩子心里急啊,连忙又问道:“那、那官爷能否行行好,让咱们这一家今儿晚上先出城呀?”
“让你们一家出城?”那人看了墩子一眼,因为他的话而笑出了声,“那怎么着,我把你送出去了,然后我把我自个儿给送进牢里去了?”
墩子连忙摆手,陪着笑脸,“不不不,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官爷您别笑话我,我也不过是个平头百姓罢了,哪儿能有您这样多的见识呀?”
那人收了笑脸,黝黑的面庞就像是贴在门上的黑脸门神似的,“那还多问什么,还不赶紧离开城门!”
“走走走,咱们马上就走。”墩子又小声想问些什么:“对了官爷……”
就在此时,忽然远远传来马匹踏地的声音。
而且很明显,远远不止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