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少管,跑我这干啥。”
“要压岁钱啊,过年你这个当哥的不包红包啊。”
曹妮这个堂妹和曹轩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不像几个小的长时间没见,有点怕他这个堂哥/表哥。
“就这个最积极。”
曹轩嘴上不客气,但还是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没有厚此薄彼,不管堂的表的还是师弟,一律红包500,外甥翻倍给1000。
没办法,人家进门就给他这个舅/叔磕头了,肯定要给厚点………
在这个辣条汽水都不到5毛钱的时代,500红包对于孩子们来说,绝对算是了不得的大数了。
摸着几乎没见过的粉红票子,一个个喜笑颜开,叫哥的声音都甜了好几度。
不过以曹轩的经验来看,除了曹妮这个已经上大学的或许能保住,其他人的压岁钱,恐怕不出两天,就会被父母收缴代为保管。
发完了压岁钱,也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因为人太多,只能分批吃,然后开始拜年。
今年也没搞多大阵仗,大舅带头,连同曹轩的大爷、小叔也跟着,一起给老太太拜了一个。
总共三辈,从前到后,呼啦啦跪满了整个院子。
这个情景,也许很多人认为是“封建残余”,后世每年过年都要开撕。
但在大多数的鲁省人看来,这既是一种尊老传统,也是家族团结兴旺的标志,给老人拜年的越多,阵势越广,越说明老人福大,子孙满堂。
怎么说呢,这算是老一辈的“体面”。
当然,随着时代发展,越来越多年轻人不愿意如此,这也可以理解,不管如何拜年,全凭个人意愿,只要有孝敬老人的心意就是好的。
拜了年,老太太开始发压岁钱,结婚的属于“大人”,没有红包。
没结婚的,哪怕曹轩二十五了,也属于“孩子”,厚着脸皮拿了一个,每人100块。
这钱是曹轩私底下孝敬老太太的,四世同堂,过年发个红包,老人高兴,孩子开心。
今年发红包的,只有老太太和曹轩这个狗大户,孙兰这些长辈就没有发,不然多了少了容易不好看。
索性这样,老太太雨露均沾,曹轩把孩子们嘴堵住,其他人轻松无烦恼。
在家里热闹了一上午,曹轩跟着看了遍春晚重播,同亲戚们一起看自己唱《夜空中最亮的星》,接受如潮般的夸奖和称赞。
那滋味,尴尬社死中又带着点小得意,别提多酸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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