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伯锋忍不住想要反驳,但话一出口,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痛苦的闭上眼。
“我知道。”
泯然的声音十分温和,带着一种残忍的温和。
“我知道您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也知道你没有害过我娘亲。但老祖,我有一事不明。”
卿伯锋几乎是狼狈的别过脸去,一直如山峦般沉稳可靠的气质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不,不要说了……”
既然卿伯锋不想提及,泯然就大方的帮他一把。当年的记忆,总得有人记住才是。
“老祖。无论是卿子晏将卿舒楠囚禁在丰都山下日夜折磨,还是与其他十八世家之人共同谋害我娘亲……”
“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轰隆!”
仿佛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的最后一道天雷轰然劈下,正中卿伯锋的身体,他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到极致!
泯然从未见过卿伯锋如此失态的模样,就像被人从自我欺骗的铠甲中强行剥离出来一样,卿伯锋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必须面对残忍真相的柔软虫子。
怕极了。
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卿伯锋为自己营造的完美谎言,逼迫他看清楚残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