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随着状态恢复，他开始陷入梦境，一个真实而详细的梦境。

梦中，他看到自己的躯体被牢牢束缚，在实验室白房中经受电刑电击、火烤与冰冻、切片与复原、腐蚀与新生等。

那些实验人员满脸兴奋，对着他的躯体肆意妄为，他看不清这些人的面貌，但却记住了这些人散发的‘场’。

而在受到痛楚后，身躯防卫本能应激了，宛若无头恶灵，疯狂破坏一切感应到的活物。

各个身体被完整拼凑在一起，聚集了绝大多数公正之躯碎片，却又少了他的意志镇压，完全遵循碎片烙印的本能驱使。

“啊——痛、好痛！好痛啊！！！”

睡眠中的郑易面容扭曲，忍不住低声嘶吼，积累的痛楚不分先后的同时刺激着他。

他在承受着由某种通道传来的痛感，作用在心灵，比起武四意志同调的疼痛刺激还要强烈十倍、百倍！

似乎是察觉头颅在观望，躯体暴动更强烈了，拼尽一切也要冲开实验大门。

肉体的疼痛，竟然会顺着不知几何远的距离，跨越空间，最终反馈在他心灵上。

他，自认对身躯疼痛抵抗力极强，却被生生痛醒了！

“梦境……噩梦？”

咕噜咕噜，喉结一阵滚动，他大口吸入清凉的无色溶液，试图缓解疼痛，让过热的大脑降温。

睁开眼，他迟疑地望着四面海浪拍打的客厅。

这边才是真实？又或者……两边都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