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诚一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平日里自视甚高,哪里能想到会有人敢打自己的耳光?这下算是彻底被司令官阁下给打蒙了,瞪着一双惊恐、浑浊的眼,直直地愁着寺内寿一。
寺内寿一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心情平复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过火了,这喜多诚一算得上大日本陆军的高级将领了,自己这样抽他耳光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了。想到这里,寺内寿一又起身,走到喜多诚一跟前,伸手摸了摸喜多诚一那肿的高高的脸,然后说道:“西多君,请原谅,刚才是我太愤怒了,出手太重了。对不起!”
喜多诚一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反应过来,竟然极不配合地一声不吭,依然直直地瞪着寺内寿一。
冈部直三郎中将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说话了,咳嗽一声,轻声说道:“西多君,司令官阁下不是要打你耳光,而是想打可恶的刘一民的耳光。在愤怒之下,司令官阁下搞错了对象。请你多原谅!”
喜多诚一这才有点清醒了,压下心头的羞辱感,点了点头。
寺内寿一大将这才笑眯眯地说了声哟西,走回办公桌前坐下,看了一眼冈部直三郎中将,说道:“参谋长,说说当前我军应该采取的对策。”
冈部直三郎见寺内寿一指名提问,这才说道:“我军的对策,司令官阁下早有定论,无非是重兵围剿和将刘一民稳定在冀南两策。重兵围剿的好处可以建立冀南治安秩序,缺点在于必须中断山西方面和津浦路方向的战事,容易功亏一簧,而且也未必能够彻底消灭刘一民的主力。封锁交通线、将刘一民主力稳定在冀南,好处是可以争取时间,保证山西、津浦线的战略作战。缺点是封锁交通线的部队随时可能遭到刘一民部的报复性攻击。这两条办法都可以,只看司令官阁下如何取舍了。”
寺内寿一又转向喜多诚一说道:“喜多君,如果要把刘一民部稳定在冀南,如何才能避免刘一民部对我封锁交通线之部队进行报复性攻击?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喜多诚一刚才多说话,结果挨了一顿耳光,此时心有余悸,不想多说。但看了看寺内寿一那张和煦中隐隐有几分狰狞的脸,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说:“唯一可以迷惑刘一民的就是谈判,暂时停止轰炸,派人到冀南去,与刘一民部开展全面谈判。既然他要让皇军付钱收尸,那就以此为契机,带上钱去和他们谈判。驻守交通线各部队也暂时停止对冀南、鲁西的攻击,提高戒备,守好防线,严防刘一民部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