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土根其实也很着急,但他忍性好,听彭虎这样说,就笑眯眯地说:“可能小鬼子脖子还没有洗净,怕弄脏了我们的刀,在火车上忙着排队洗脖子的吧!”
彭虎听政委说的幽默,也是嘿嘿一笑:“我最喜欢打鬼子了。小鬼子矮矮壮壮的,射击水平高,拼刺水平高,冲锋的时候不要命,有点象山里的野猪,满嘴獠牙,凶的很,打起来过瘾。”
石土根叹了口气,说道:“团长,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教导师打胜仗多,缴获多,装备好,人强马壮的,动辄就拿小鬼子旅团、师团开刀,而且是刀出见血,战无不胜。但是中国还有许多部队没有我们这样的装备,也没有我们这样的训练水平,战斗力自然就低下。他们和鬼子作战,拿的是老式步枪,有的一个团连门迫击炮都没有,那都是凭着一腔热血在和鬼子拼命。要是他们和小鬼子对阵,小鬼子必然占上风,往往是鬼子还没有进入射程内,守军就被鬼子的飞机大炮炸的伤亡惨重了。这也是小鬼子如此猖狂的主要原因之一。”
彭虎说:“还是师长那老话,打仗一是打指挥,二是打装备,三是打训练。我们要不是有足够的大威力炸药,而且还能够电起爆,这仗就不是这样打了。”
两个人正说着,侦查员就报告鬼子军列马上要到了。
彭虎不再和石土根说话了,命令部队准备战斗。
小鬼子没有那么多装甲巡逻车可用,这后卫大队乘坐的是一列运煤车。
可能是急着赶时间,好追上前面的旅团主力,鬼子军列快要进站了也不减速,拉响汽笛,准备快速通过。结果欲速则不达,小鬼子想快点通过车站,八路军却要在这里消灭他们。结果是一阵轰隆隆巨响后,鬼子军列就象一条冻僵了的死蛇一样,瘫在了路基下面。
这运煤车不同于票车,火车一翻,就把小鬼子全部抛出了车厢,呼呼啦啦扔了一地。
这个时候,八路军开火了,教十二团火力支援营和各营、连的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轻重机枪全都瞄向了躺在地上的小鬼子。炮弹在爆炸,机枪在扫射,这些原来还趾高气扬、坐在火车上互相交流在中国的强奸抢劫杀人心得的鬼子们,全部成了八路军的猎物,被无情地屠杀着。
鬼子大队长翻车后受了伤,一条胳膊断了,疼得呲牙咧嘴的,本来还想咒骂两句,喊卫生兵来给他包扎,八路军这一打,鬼子大队长也忘了疼痛,爬在地上,不住声地吆喝那些摔晕了的鬼子兵们赶紧醒来,以翻倒的军列为掩护,与八路军对射。
小鬼子大部分都在翻车中受了伤,只是轻重程度不同。八路军一集中火力打击,死了的不说了,受重伤的也不说了,他们行动不便,只有被击毙一个结局。那些轻伤的鬼子,这个时候清醒了,有枪的抓枪,没抢的也屁滚尿流地往车厢跟前钻,企图凭借列车掩护,躲避八路军的炮弹和子弹。
到了这个时候,再想组织抵抗显然是晚了。八路军步枪射手们开始了射击,他们不慌不忙地追逐着那些企图顽抗、企图寻找掩蔽的小鬼子,一枪一个,展开了杀鬼子竞赛。
鬼子后卫大队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