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田谦吉的话,引起了在座军官的共鸣,会议室里马上就是一片吵杂声。
植田谦吉是会议的主持者,岗部直三郎只说了一点,还有一点没说呢!就听植田谦吉说了声肃静,会议室的吵杂声就戛然而止。植田谦吉点点头,请岗部君继续说下去。
岗部中将变成了岗部君,而且加了个“请”字,让岗部直三郎觉得太阳似乎从西边出来了,就缓了口气,梳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第二点,既然开打了,就得大打,不能一遇挫折就退缩。这几天,我很注意收集支那的《文汇报》,看支那人的军事论坛,很受启发。既然苏军把主力集中在诺门坎地区,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其它方向动手呢?要知道,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包括库页岛在内,原来都是满清的领土,现在理应归属满洲国继承。关东军应该帮助满洲国收复上述领土。”
岗部直三郎说的话要是让后世的人听起来,那就是赤裸裸的侵略。但是,此时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是一个强权和武力决定领土主权的年代,世界上许多地方还都是列强的殖民地呢,日军此时就占着库页岛南部。岗部直三郎没有提外蒙古,那是因为这个时候外蒙古还没有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名义上,外蒙古仍然属于中国。包括唐努乌梁海的大部分地区在内,名义上还是中国的。而且,这是战争年代,国土到底属于谁,是要通过战争结果来确定的。日本陆军的北进计划一旦得逞,他们图谋的可不仅仅是乌苏里江以东的土地,那胃口大着呢!要是真让他们得逞的话,二战历史就可能改写了。
听了岗部直三郎的话,植田谦吉当即说:“岗部君说的在理,我记得20年前贝加尔湖以东所有村镇都驻有大日本陆军。从海参崴到赤塔,中东铁路和西伯利亚铁路,各个车站都挂着大日本的国旗。可笑北洋政府还发表了个声明,说什么‘此次各国委员会拟统一西伯利亚、乌苏里、东省各路,但东省路性质与前二路不同,该路系中国政府委托道胜银行承造,为中俄合办之事业。现俄因内乱,无力完全管此路,中国自应根据东清铁路合同,自行接续管理,第三国不应干涉’。简直可笑的很。那个时候,我就在派往西伯利亚的浦盐派遣军任职,先后担任参谋、司令部附,作战课长,那个时候我才44岁,正当壮年啊!”
植田谦吉说着说着就激动了,似乎回忆起了他随军出征西伯利亚的往事,看得岗部直三郎只觉得好笑。
植田谦吉意淫了一会儿,半天才恨声说道:“都是外务省无能,和苏联签订什么《日苏关于规定两国关系基本法则的条约》,让出了乌苏里江以东的土地不说,还白白让出了库页岛北部。内阁这帮政客,简直是拿陆军将士留学牺牲换来的国土不当国土,一群*的家伙!”
植田谦吉和岗部直三郎表演了半天,关东军参谋迁正信坐不住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刚才还在为日军在诺门坎的失利发懵呢,现在总算清醒了过来。就听他说道:“库页岛属于本土守备部队防区,又隔着大海,没有海军的配合,单靠驻守库页岛南部的驻军,攻击很难奏效,大本营不会批准我们的计划。但是攻击海参崴是可行的。如果我们集中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和第五师团发起突然攻击的话,苏联人一定意想不到,必定可以收到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