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彭虎和石土根总算明白为什么日军攻占滕县时王铭章部基本全军覆没而日军伤亡很小了。没办法,光是日军的飞机大炮都把守军打残了。
自从遇见刘一民以来,彭虎和石土根觉得今天这仗打得最窝囊,纯粹是被动应战,守着防线挨炸。再这样打下去的话,就成的打法了。
好在作战计划制定的很周密,司令员似乎算到了日军这一招,作战计划环环相扣,各部队可以节节抗击、交替掩护后撤。
彭虎和石土根不停地看手表,总觉得今天这一天过的特别漫长,似乎手表上的指针不动了似的。
上午10点的时候,日伪军就已经攻占了官庄,固守官庄一线的四纵十二旅三十五团伤亡将近四分之一,许多战士都是被日军的炸弹、炮弹震伤的。部队只能含恨退出官庄,且战且退,沿着洪沟河南岸向东撤退,计划渡过潍河,在潍河东岸打阻击。
日伪军占领官庄后,稍事整顿,就顺着洪沟河对八路军衔尾急追。
石家埠位于洪沟河南岸,是安丘有名的大村,村子中间有一棵古槐,栽于明洪武年间。圣堂古槐早已中空,但依然枝叶茂盛。
据说这株古槐就是当年从山西来的移民所载。“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里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说的就是明初因为战乱许多地方千里无人烟,明政府从人口众多的晋南向各处移民的往事。
当年,移民们在晋南洪洞县大槐树下领取“凭照川资”后上路。临行之时,故土难舍的移民纷纷折槐为记,频频回首,最后看到的只有大槐树和老鸹窝,大槐树和树上的老鸹窝就成为移民惜别故土的标志。
据记载,为了杜绝移民中途逃回老家,官兵们用绳子把移民反背着手绑着,用长绳子串成一串,押解上路。长途跋涉中,人们需要方便时,只好向官兵报告:“老爷,请解手,我要小便。”次数多了,语言就简略了,只要说声“老爷,我解手”,双方就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此后,“解手”就成了去厕所的代名词。
自从八路军来了以后,石家埠也成了根据地,四纵里面就有石家埠村参军的几十个战士。加上县大队、区小队、民兵队,等于石家埠村基本上是家家都有扛枪打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