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王揖唐赴日本晋谒裕仁天皇、参拜靖国神社后,回到北平写的。诗的开头即对日本军阀征服世界的迷梦加以由衷的赞颂,接着表露了对被接见的感戴心情,奴颜媚骨溢于言表。最后自称“外臣”,简直是“纳表称臣”,申明了甘心作奴才到底的心志。当时,王揖唐一口气写了好几首,全都拿到日伪报纸上发表,向日本人表忠心。后来,王揖唐将这几首诗全部写成扇面,制成了扇子,除自己使用外,分别赠送给多田骏、吉住良辅等华北方面军的头头脑脑。
王揖唐幼承庭训,长而学,壮而仕,是名符其实的清末进士、国学大师,著有《今传是楼诗话》,补辑了《童蒙养正诗选》,后又留学日本法政大学学习法律,说是“学贯中西”一点都不为过。可惜,这个国学大师一肚子的儒学精意,偏偏少了“气节”二字。此时,小老婆顾红珠手里摇动着的扇子上的功力深厚的黑字,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刺眼,逼得老汉奸不得不闭上眼睛。
华北的头号汉奸是王克敏,二号汉奸是齐夔元。但是,论起真正为祸华北最狠的,绝对是王揖唐!
七七卢沟桥事变的时候,王揖唐已经六十岁了。孔子说老而不死谓之贼,大概就是说王克敏、王揖唐这类读圣贤书、行龌龊事的无耻之徒了。王揖唐27岁中进士,三十多年宦海沉浮,本应看透人世间浮华掠影,谁知老汉奸却坐不住了,竟然趁宋哲元躲回老家不在北平的时机,与日军谈判,妄图取代宋哲元担任稽查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独掌华北政权。后来,日军不断扩大侵略,进而由王克敏出面组建了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王揖唐这个时候反而有点羞愧了,不好意思出任内定由他担任的内政部长了,改成了伪临时政府委员、常务委员、赈济部总长,意思是不揽实权,少负点卖国责任。这是标准的当婊子立牌坊!结果,王克敏不依他,不停地给他加码,逼他担任更重要的工作,两个人发生了矛盾。这个时候就发生了丑剧,王揖唐干脆把小老婆顾红珠从妓院里收养的义女小阿风嫁给了王克敏,当了王克敏的老丈人。这对把脸抹下来装到裤子里的翁婿,并没有因为都不要脸而缓和关系,反而继续明争暗斗,惹出了许多令人捧腹的笑话。
王克敏被日军和汪精卫联手赶下台后,王揖唐粉末登场,出任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当时就有人说是“才送女婿下台去,又迎丈人上台来。”
当了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的王揖唐,两次到日本晋谒裕仁天皇、参拜靖国神社,还跑到东北去觐见伪满皇帝溥仪,回来后变本加厉,配合日军搞开了强化治安运动,在华北日伪占领区推广保甲连坐法,并多次在广播上讲演华北治安运动的重要意义,跑到各地去视察伪华北治安军、伪保甲自卫团,像个小丑一样,叫嚣什么“华北为大东亚建设中心,应担负起兵站基地之任务,把人力物力、精神总力供献给日本。个人无论在野在朝,均为大东亚战争而努力。”
在王揖唐的努力下,华北伪军积极配合日军作战。特别是刘一民率军进军东北这段时间,华北伪军成精了,竟然敢单独进行扫荡,疯狂捕杀抗日军民,制造了许多令人发指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