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长河这么随口一问，华阳子却突然有些面露难色，长叹了一口气。

“唉！说来惭愧，我和师弟天资愚钝，我终其一生也才修炼到了六阶将军境巅峰而已，师弟更是只修炼到五阶谏议境中期而已，恐怕今生都再无望踏入天道。”

“想我齐云峰成立数千年之久，曾经也是各门派中的首屈一指，先辈之中甚至出过九阶合一境的能者，巅峰时期门内弟子更是高达三百余人。”

“可是到了老夫这一代，盛名早已不复存在，再也难有天纵之才，好不容易出了个慕白，本来有望再悟天道，可没想到就这么……唉……”

说到这，华阳子不禁黯然神伤，眼眶微红，覃长河也看出来了，华阳子对于慕白的事，还是不能释怀。

覃长河见此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竟给他人徒增烦恼，只能换个话题。

“真人，我之前只看到殿内只有两位打坐道童，难道就没有别的弟子了吗？”

听到覃长河开口询问，华阳子才回过神来，忙收敛起自己的失态，可脸色还是藏不住一丝哀伤。

“没错，之前是还有几十名弟子，数十位师兄弟的，可是每次下山历练的没有再回来，出去寻找的人也了无音讯，最后连同慕白在内仅剩的十几名弟子也是如此。”

“后来我师兄弟二人也寻找了许久没有一点线索，这一切都怪作为掌门的我没有尽到义务，更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以致于我后来都不敢再收徒，那两名道童也是前些年，师弟从山下捡回来的。”

说到这，华阳子又把复杂的目光看向覃长河。

“也不知道我其余的徒孙是不是也被弄到了那边的世界，现在是生是死？小友，如果有机缘的话，劳烦你帮我打听一下。”

“当然，一切要以你自身的安危为前提，我可不想你为此身陷困境，那么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面露难色，并有些歉意的华阳子，覃长河却目光如炬。

“真人，放心，就算不为别人，仅为了自己，我也会把那边世界的情况调查清楚的，哪怕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和耗尽我一生的时间。”

听到覃长河的这个回答，华阳子颇感意外，同时也露出了敬意之色。

因为他在覃长河身上看到了久违的坚毅与自信，这些是他目前所没有的。

可就在这时，覃长突然感觉有人在他实体那边干扰他了，“真人，有人来了，我得赶快醒了，不然很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