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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为掠夺者后,朱瓷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由陆奇变成的两块奶糖送还给他的父母,本来凭他的样子是进不了庄园的,可有了隐形胸针后一切就都好办了。
隐身后的朱瓷盛搭了辆顺风车往庄园开去,快到庄园时他从车顶上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路边,这次他的落地又稳又快,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由此他意识到了件事:或许对掠夺者而言,超能物数量越多掠夺者的体质就越强,看来自己今后得多留意下他人了。
朱瓷盛跟在一名佣人身后溜进了陆鸣胜夫妇的卧室里,等佣人出去后他马上将包在餐巾纸里的糖块放在夫妻俩的床头柜上并在旁边附赠了一张写有“让甜蜜赐予你们一个更加甜蜜的夜晚”的字条。
面对这个不合时宜的恶作剧,朱瓷盛非但没感到愧疚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快乐,他并不同情这对失去孩子的夫妇,比起这个他更可惜自己没能在庄园里发现除陆奇外的任何一位超能者。
朱瓷盛明白自己完全能在公寓里就把陆奇做掉的,只是对庄园抱有好奇心的他实在不忍心丢掉这么个寻找超能者的机会,可惜在赔掉了一大笔车费后他只带了枚胸针回来。
不知为何,自打成为掠夺者那一刻起朱瓷盛就发现自己变得冷血了很多,他对身边的事物不再抱有任何的同情心和同理心,他现在对除了超能者和超能物外的一切事物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朱瓷盛明白这兴许就是成为掠夺者所要付出的代价,对此他没有任何怨言,成为掠夺者是他自愿做出的选择,为此他愿意承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磨难。
眼下最让他担心的是如何才能不被兄妹俩发现自己的身份,由于两人和自己在同一所学校,因此后面他们肯定是要碰面的,而作为掠夺者的朱瓷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和兄妹俩不对付了。
考虑到三天后就是出成绩的日子,因此朱瓷盛必须尽快找到个能够掩盖气息的办法,不过在那之前他想先做件事。
朱瓷盛一直很想知道住他对面的孟文雁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无业游民:既没工作,也没朋友,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可能被人夺舍的精神病人。
明明没有受伤的痕迹可身上却总是贴着创口贴,明明没有家人朋友联系可却总是不停地翻手机,儿子明明有病却从来不给吃药,家里明明没有香水和花草可却总是能闻到一股奇特的花香……
种种迹象表明孟文雁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她就像一具披着美丽皮囊的行尸走肉,给人的感觉不是窒息就是危险。
经过一番思考后,朱瓷盛决定在分班前就把这个女人的经历弄到手,他边想着该如何展开行动边朝庄园外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孟文雁失去孟溪后的样子了。
我,真是个混蛋啊!
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朱瓷盛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