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帘外吹进来的凉风抹去了室内蒸腾的湿热感,吹过脸庞,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挂不住,慢慢要消散了。
“我什么时候开的窗户呢。”薛宫微眯着眼睛低声自语,他缓缓平躺而下,双腿挂在床边。
微弱的气息吹动薛宫的发梢,让他被浓郁的睡意覆盖。
这时,窗帘又被掀起一角,微弱的几缕晨光穿透细缝,‘打’在地板上,‘扬起’地面的灰尘,薛宫的影子被拖出长长的痕迹。
也可能是风吹动的原因,影子挥舞着自己的‘小尾巴’扭动了几下。
卧室内安静下来,像是被隔绝出来的一个世界。
窗帘外边的天空才刚刚泛光,黑压压的天空已经过去了看见星系的时间,而远处已经能看到火红色的边界,仿佛一道分割线。
有时候很奇妙,梦中经历的时间或许只有现实的一瞬。
美梦一场能做好久,久到比重新活一世要长,美好到不想醒过来。
耐人寻味。
好像经历了什么,却又一点都抓不到。
记忆的浪花随着涨潮的海水褪去。
思绪渐渐回归,昏暗的房间内朦胧间只能看到漆黑的四角轮廓,室内一些小物件散发着微弱的弧光,沉默许久,薛宫掀起被子缓慢从床上坐起,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
明明是第一次,却有经历过一次的感觉。
“许多年都没有做过噩梦,刚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拖过来一把椅子,薛宫面对着书桌坐下,书桌上被信贴得密密麻麻,墙壁是艳丽复杂的花纹图案布面,看起来很是不错,实际上已经是十几年前的高端玩意儿。
“差点吓死我”,薛宫不是对刚做的梦耿耿于怀,他只是想把经历的大小琐事记录下来。
他一手摁住书桌上平摊的纸张,一手拿起钢笔记录着。
不过,梦醒了,他对梦境的记忆也逐渐消散,除了略带警醒意义的一句话,基本上到现在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