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志在一旁看着。
明显看得出来,苏轸是新手,但,天赋是真的高,简直是天生的铁匠。
他不住点头,有时候还出言指点两句,让苏轸注意细节。
这些东西都是他几十年才摸索出来的。
他把几十年的经验教给了苏轸,没有藏私,藏私是对那些一般人的,费力教不讨好,还不如收点学费。
而遇上苏轸这样的,他巴不得把经验传过去,希望这少年把他的这点东西发扬光大。
鲁本等铁匠师傅也在一旁看,看着苏轸一道工序接一道工序,有条不紊做出了刀型,都期待着长刀完成时候的模样。
到了下工时候,苏轸再次打造出一把长刀。
鲁德志和一众师傅看到这里,长刀光洁,没有纹路,平平无奇,都觉得这少年失败了,可能上一把刀是材料的问题。
但是苏轸拿过酸液,酸洗。
再拿出长刀,放入石灰水中,继而再到干净的钱江水里清洗完毕。
这时,长刀又一次展现在鲁德志和众人面前。
“哦——”
鲁德志和一众铁匠师傅齐齐发出惊叹。
长刀上的纹路完全显现出来,清晰的雨滴纹,仿佛在告诉人们,这里下着大雨。
雨滴落在钱江水面上,形成了一圈圈漂亮的雨滴纹。
鲁德志从苏轸手里接过长刀,拿手去轻轻抚摸刀身,抚摸每一个纹路,不住点头,嘴里咂摸有声。
这下所有人都叹服了。
刚才的时候,虽说老张师傅亲眼看到,但他们没有,总隔着一层。
这把刀不一样,他们亲眼看到了,确实是这少年一锤一锤锻打出来的。
“凌真,是哪家铁匠工坊派你来的?”有个铁匠师傅忍不住问了一句。
“住口。”鲁德志喝道,“这孩子分明是刚刚学打铁不久。”
他做锻造这一行已经六十多年,技艺早已登峰造极。
和鲁本等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
在他的眼里,苏轸确实是新手,不会任何锻打技术。
手法看似精巧,其实是刻意控制所致,节奏不如打了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的老师傅自然,细节处理上也不够圆润,有些地方还出现了不该有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