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的脚步一顿,“没留下来,那女人很狡猾,选的位置早有预谋,给自己留了退路,我可不敢在那东西的眼皮下跟人交手。”
“那么永夜教会,这就是一次成功的行动?”
陆晨皱了皱眉,对结果有些不满,守护者之匕和克雷芒都没有追回,而守护传承之地的人死绝了。
彼得回身看向陆晨,“陆先生似乎有些不开心,你可是击杀了永夜教会的大罪司教。”
陆晨沉默了片刻,“……我能问下,教会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了永夜的这次袭击?”
彼得拍了拍陆晨的肩膀,“我们边走边说,起码先到北海省内吃一顿夜宵。”
两人走在沙滩上,彼得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教会为了钓鱼,太过无情,不把人命当回事?”
“难道不是吗?”
陆晨有话直说。
彼得叹了口气,“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陆晨不插话,表示愿意倾听。
“曾经有一个渔夫的孩子,在内地的海边长大,不是我们身后的,是南方的那片海洋。。”
彼得缓缓道, “他小时候过的很幸福, 但在十岁那年,父母葬身在海难中了, 明明父亲说他是要征服大海的男人,可还是死在了风暴中。”
“无人照顾的孩子,哭了几天几夜,但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他就架着他的小渔船, 想要出海捕鱼,可捕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根本做不好,而且他似乎运气不佳, 遇到了海盗。”
“海盗们见渔船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又只是个男孩儿,大副说杀了算了,男孩儿机灵下,就说也想做海盗, 想跟他们混,最后船长点头了,男孩儿又开始了他的海盗生涯。”
“说是海盗生涯, 其实他那时候身体又小又弱, 根本没法打打杀杀,只能干一些洗衣做饭的活,后来他发现大海一点都不美好, 生活黑暗没有尽头, 直到有一天, 那艘破落的海盗船在海面上遭遇了一叶扁舟。”
彼得说到这里,顿了下,“这是很奇怪的事, 海盗们都惊呆了, 那里可是内海, 海浪是很大的, 那艘小舟看上去在江流中都很容易倾覆,又怎么会有人能站在上面过海呢?”
“小舟上站着一位身穿黄袍的僧人……你或许不知道什么是僧人,那是第二纪元传下来的一种信仰,我们晨拥教会并不是独裁的, 允许一些人有特殊信仰,只要不是邪恶的就好,但尽管如此,僧人还是很少见的。”
“他那时候第一次见光头的人,心说这个人留这种发型,冬天难道不嫌冷吗?船长那时候也感到疑惑,但他还是下令说别管那个人,小舟上一看就藏不了宝物。”
“但那个僧人却主动靠了过来,轻身上船,他只身一人, 打倒了所有的海盗,可笑的是, 他没有杀人,反而开始给那些海盗们讲起了经义,劝他们向善, 一连三周时间,我们都在海上听那个僧人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