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前方的祭坛，祭坛上方氤氲的雾气遮掩下，依稀可见躺着一道身影，在祭坛上的纹路中，时不时有潺潺的鲜血流淌，流到祭坛的边缘尖锐的角落，就会滴落在下方的龙口中，将一滴滴神之秘血聚集。

“秘药的真相，其实就是神灵的血？”

陆晨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要确认下。

陆天华点了点头，“没什么好惊讶的，当一个秘血武者的秘血达到第五阶段，就已经能够作为秘药给其他人使用了，如果那人的天赋足够，能够扛过神之秘血的剧毒，身体接纳这种血脉，就能成为一名秘血武者，只是秘药通常不是直接将血给人用，而是在经过一些灵药的搭配调试，这就比较复杂了，但源头的确就是鲜血没错。”

他继续道：“你应该一直很好奇，所谓的第六阶段秘药为什么只有山主能够使用，第六阶段秘药又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我告诉你。”

他指着那具神灵的遗体，“第六阶段秘药就是她的血肉，这是不可再生资源，所以才弥足珍贵，而作为神灵，她的血再过一百万年也流不干。”

陆晨呆呆的看着祭坛上的遗体，某种意义上来说，秘血武者其实是在“吃人”成长的，还是吞噬尸体的价值。

而他也有些感慨，历经不知多少年，他终于见到了自己血脉的源头，自己的神之秘血，就是来自眼前这尊神灵遗体的吧？

“我能上前看看吗？”

陆晨请示道。

陆天华点头，“可以，但不要靠的太近，否则会被煞气伤到。”

说着，他在前面带头，帮陆晨挡去大半浓厚的煞气，带着陆晨走到祭坛上方。

穿过氤氲的雾气，陆晨看清了神灵尸骨的真容。

这一一个相貌俊朗的男子，几乎赤身果体，唯有几篇甲胃在身上盖着，显然是在大战中被破坏了。

他的身躯并不完整，缺了一只腿，腹部还有着空洞，血肉外翻，看起来颇为可怖，也不知道缺失的部分是在令他陨落的那一战中失踪，还是后世武神山的历代山主使用秘药时从她身上切除。

从气息感知来看，眼前的这位秘血武者遗体恐怕远超遮天世界内的普通大帝，说是真正的仙神也不为过，可他还是陨落了。

冷冰冰的躺在这里，成为武神山的底蕴，造就了后世秘血武者的繁荣。

“这就是我们秘血武者的源头吗？”

陆晨想要俯身，透过雾气看清楚些对方的面容，但却被陆天华挡住了。

“会被煞气伤到的，你的境界不够。”

陆天华说道，“严格来说，这是武神山的源头，并非是秘血武者的源头，而武神山也并非全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而获得秘血的。”

他解释道：“初代武神山主，也就是我们的老祖宗，他老人家并非是靠着这具遗体成为秘血武者的，他同样是一名返祖者，只是找到了这具遗体，将整座地宫挪移到止戈峰下，供自己和弟子们修炼，秘血武者并未在大破灭中全部陨落，初代山主就是其中之一。”

“返祖者都姓陆吗？”

陆晨好奇的问道。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