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晨又看向冷月，“最后一步别急着走，时间还很长，想好再来不死山告诉我你的决定。”

冷月点了点头，站在陆晨身后一言不发，她明白陆大老的意思。

一旦自己再上一层楼，那么神源液就封不住了，她没有随绘梨衣他们一同前往仙界，也就是说，自身和这里的其他土着没什么区别，时间到了，一样会老死。

她作为裁决者，不算长寿，但也不短命，寿元栏上限有一万三千年，比有些大帝的第一世都长，但也经不起耗。

因为她知道，陆晨之后为了成就红尘仙，肯定是还要继续猎杀古代至尊的，到时候停留时间会更长。

陆晨这是在问她，有没有把握逆活九世，不自封也能活下来。

不过，其实对于空间的人而言，他们的选择会比较多。

冷月其实证道成帝，亦或者说成就陆晨故乡的仙人境界后也没事，因为陆晨可以再打落其道行，就如古代至尊自斩一刀那般，将其重新封印。

这样做，对于古代至尊而言是没有退路的，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终身残缺了，且那是不可逆，不可修复的。

但对于空间的人而言，什么道伤问题都能回去后解决，无非是花点钱。

所以冷月即便决定不自封，要继续修行冲击更高境界，陆晨也不会劝说，无非是在冷月晚年时，自己出手相助罢了。

这场宴会持续了多日，诸多故友们齐聚一堂，十分开心。

但也有人感慨岁月无情，因为其中有些天骄，陆晨和叶凡的故人，诸如十三大寇的子孙，李黑水等人，如今都还不过是刚刚成圣，真的老了。

四千多岁的年纪，对于圣人而言也是高龄了，李黑水白发苍苍，脸上带着皱纹，和老兄弟们一起喝酒是感慨万千，想起涂飞时，又哭又笑道：“涂大嘴巴，你再不回来，兄弟们就要老死了！”

叶凡闻言也是沉默，根据他的推算，涂飞还要一些年才能圆满出世，而十三大寇已经陆续坐化，连他们的子孙，当年的小土匪们也都老了。

他出手为李黑水洗礼，让其变得年轻一些，李黑水反抗也不顶事，因为叶凡瞬息间就完成了。

“也不知大家还能再聚几次……”

东方野在席间感慨，野人老爷子前些年被叶凡封印了，越来越多的故人开始不可见了。

最终，感慨万千间，这场宴席还是散了，各自上路。

尽管路已断，很多人还是想向前摸索一番。

陆晨带着小囡囡回到武帝宫，因为叶凡也准备闭关一段时间，让他来照看。

临行前，叶凡还递给了陆晨一个木盒，其中是神明花，叶凡已经看过，送给陆晨，希望陆大哥能有些不一样的感悟。

…………

不死山内，陆晨盘坐在武道古茶树下。

川英已经被他封印，武帝宫曾经那批孩子也都长大，介于武帝的教导能力被“谣传”很差，而且新的一代苗子还不多，也就不再有孩子被送来听陆晨讲道了。

偌大的不死山内，只有陆晨与小囡囡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