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罡风停歇，黑与白的身影在空间内显化，陆晨站在东方，无道站在西方。

陆晨的身上看不出伤势，黄昏风衣在身后飘荡，无道则是白衣上有着血痕。「前辈，怎么挂彩了?」

陆晨笑了笑，弑君的刀尖上还有鲜血在流淌，但没有坠落，而是被弑君吮吸殆尽。

「终是老了，要给时代让步吗……」

无道也笑了笑，「还道能帮空间争取最后的机会，却不想在后辈面前只战了半个时辰就已经显出颓势了。」

他的语气中有几分自嘲，再不复开始时的那种淡然自信。

下一刹，双方再次碰撞在一起，黑红的煞淹没了虚无的白。

这一战打了七个时辰，最后双方分离，陆晨的刀架在无道的脖颈上。

「看来我当年死的不怨，无敌也只是一代，而你可能是万代，果然只有如你这般，才可一统空间，踏上终极战场吗。」

无道颇有感慨的道，「认输了，天道空间归起源，九大空间尽归你。」

陆晨摇了摇头「不，空间不是我的，我们都只是在各自的最后挣扎罢了，前辈也曾放过光彩，最后的烟花照耀光芒，我只是想要亮到最后。」

「那就点亮你的火，燃烧到最后吧。」

无道说着，身形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天道空间的播报音响起。

【虚空先驱者已成功完成对天道空间的挑战，天道空间将在所有探索者回归后开始向起源空间融合，详细安排之后会陆续通知诸位探索者。】

又一个空间将要成为历史，而天道空间的探索者们却没感觉有多少悲伤或是忐忑，反而此时大多数人感觉的是骄傲。

因为目前看来，他们天道空间是在武帝手下支撑时间最长的那一个!

陆晨挥刀血振，将弑君收入森罗刀鞘中，淡淡道:「却是没法在首日完成一统了。」

他知道自己的境界还不算完美，其实论基础属性的话，如果还能继续细分的话，这位无道是比自己要高的，否则他根本打不了这么长时间。

而按照空间的推荐顺序，打到无道这个位置，也就是第五个空间，就已经开始吃力了，那么再往下走，历史的虚空先驱者也会越来越强。

莫说是首日完成一统壮举，打到最后一个空间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陷入生死苦战的局面。

但陆晨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在和千雪打了招呼后，就直奔混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