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倚着窗户多看了几眼,然后又一步一挪的喏回床上躺着。
三分钟后,“遗世而独立”就到了他床边。
萧肃:?
江姜把医院门口买的排骨汤放在床头柜上,对若有实质的目光置之不理,旁若无人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打开了手机,甚至还接了蓝牙。
惊讶之余,萧肃又一次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人,这一次的目光就没有那么友善了。
一封接一封的邮件看得江姜眼睛疼,五月份正是忙碌的时候,院长好说歹说才劝服她收两个学生,可毛遂自荐的人里没一个她看得上眼的,连三分钟的曲目自选都跳不出名堂来,还不如趁着年轻早点儿改行。
一连拒了八个,江姜这才关了手机缓缓,迟钝的直觉苏醒,慢慢睁开眼跟病床上的萧肃对上了视线。
宛如猫科动物自带钩子的舌头,江姜感觉自己从头到脚被舔了一遍,这种奇怪的联想让人费解,她不禁坐直了身体,蹙眉望着萧肃。
“江姜。”萧肃笃定的开口,“汤要凉了,你真的不打算替你断了骨头、卧病在床的丈夫把桌板打开吗?”
江姜:“……”
“我真的够不到。”
江姜偏了下脑袋,狐疑的上下一打量,慢吞吞过去了,然后站在床边跟床上的萧肃四目相对。
“桌板在门后面,我暂时还下不了地。”萧肃柔弱的笑了笑,末了,补了两个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