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就看了一眼,然后退到了走廊。
“我是江姜,麻烦转接人事科——袁主任,我是江姜,大半夜打扰您,我就不废话了,舞团去年九月入职的余姚,女兆姚,这小孩儿现在还在我们这儿吗?”
江姜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但结果却不乐观。
余姚,辞职了。
没有提前三十天告知,没有工作交接,就在今天上午,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得干干净净,甚至档案都要违规自己带走。
“她怎么还是不接我电话啊!”
“她怎么不接电话啊,不打招呼就搬东西,她要干什么啊?”
方妙妙一边又一边拨着手机,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关机提示音里固执的重复着动作,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了。
“不会因为你多拨几遍就接通的。”江姜看着情绪激烈的后背,如是说。
江姜默默看着,然后说:“如果只是搬出去住了,你这么晚了这么催她,不太礼貌呢!”
“什么?”
“什么什么?”江姜反问,“洗漱睡觉,明天一早还有排练,找她是剧团的事,我和陈粒作为第一负责人都没着急上火,你哭什么?”
方妙妙眼泪挂在脸上,仿佛没听懂,却不自觉乖乖听话,机械的拨出动作终于停了。
浑浑噩噩上床了的方妙妙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就是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江姜替她关了大灯,光影在江姜手里聚拢,一切就要归于黑暗,仿佛天地分明又要再入混沌,她突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