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没好气道：“你这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狡辩喊冤。”

李青云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迅速跳过，他不是来讨论这些花边新闻的。

“大爷，我击败吴丁山的那一拳里面，究竟是拳势还是拳意？”

陈平早知他有此一问，轻笑道：“那是拳意，但那也只是初窥拳意的门槛。”

“这就是拳意么？”李青云内心一震，脑海中那片压抑的苍穹仍旧记忆犹新，纵使天地大势压顶，他自有一拳相迎。

陈平脸上写满了沧桑，他的眼皮一抬，道：“你的拳意刚猛锐利，似有立地不屈之意，其意境恐怕不简单。”

李青云笑道：“我说意境是想将天一拳打碎，你信么？”

陈平闻言微怔，随后语气有些急促，声音尖锐：“你说什么？将天打碎？”

李青云耸了耸肩，表示默认。

陈平脸上不再平静，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身子甚至隐隐都有些颤抖，道：“这就是我当初让你只修八极拳的本意，八极拳势…晃膀撞天倒，其拳意宗旨与天争锋，哪怕天要压你，也要打个窟窿出来。

可大秦数千年来，虽然科技日新月异，但有练气士的存在，甚至还流传着天门的传说，导致人们思想观念陈旧，认为天即造物主，是神灵栖息之地，是不可亵渎的存在，从没有人敢于向天发起挑战，你是头一个！”

李青云不屑地笑道：“天地间哪有什么神灵？无非就是练气士装神弄鬼，哪怕天门后所谓的证道仙人，也不过是实力强大的练气士而已，造命者天，立命者我！”

陈大爷闻言，内心震动，脸色陡然涨红，身躯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挺拔，似年轻了十数岁，拳意不受控制般由体内爆发而出。

若隐若现。

面对这股意境，李青云仿佛面对的是一尊傲立天地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