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查不出是他干的,也说不定会直接连坐在场所有的人,到时候他也没办法离开。
那个经理别看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他就是个笑面虎,做事向来就是无情狠辣,连坐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而闹事了之后嫁祸给别人这种事情,阮清也做不出来。
阮清沉默了几秒后,最终拄着拐杖缓慢的走向了跳舞那边的后台。
反正他脚伤了,站上去随便动动也不会有人怀疑他在混。
到时候被领班从演出名单上除名也正好,那样三天后也不用再上台演出了。
舞台后台的人看到阮清拄着拐杖都有些诧异,但在看到阮清工作服胸前写着的‘玫瑰’后很快就能理解了。
估计是他们领班故意的。
玫瑰这个名字在酒吧还是十分出名的,一是因为这个名字,二是因为他那不讨喜的性格,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他,也清楚他的‘业绩’如何。
众人明白了之后就收回了视线,没有一人站出来为阮清打抱不平,甚至是没人上来关心一下阮清。
就仿佛压根就没看见他一般。
阮清也毫不在意,呆在角落等待着上台。
这种演出三天才有一次,一次演出是两场,而T字的舞台越靠近外面越容易被更多人看到,一般出场都是有顺序的。
阮清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就在......最外面。
看来领班是存了心要让原主出丑了。
阮清想了想,拿着位置牌找到最靠近里面的那位员工,眼底带着纠结和不舍,但最终还是阴郁的开口道,“......可以和你换换演出位置吗?”
“我怕出意外,我脚扭伤的有些厉害。”
靠近最里面的位置因为快要靠近吧台了,那边是喝酒的区域,不止是看的人要少很多,就连大屏幕也有些拍不到。
所以大部分员工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外面钻。
但这顺序并不是运气来决定的。
每一次演出之后都会有客人投下属于自己的彩头,这既是票数,也是员工的一份收入,因为那些票数都是可以兑换成工资的。
而票数越多就越靠外面,位置也就越好。
原主向来都没什么人喜欢他,票数少的可怜,都是在最靠近里面的地方演出的。
铃兰却不同,他虽然脾气十分的差,但在这‘花月’酒吧内却十分的受欢迎,每一场演出他获得的彩头都是最多的。
也是每次演出都站在最外面的人。
阮清也知道原主要是得到最外面的位置肯定会欣喜若狂,他换位置的举动肯定是有一些崩人设的。
但阮清心底有一个猜测。
他崩人设似乎并不是以自己的行为来判定的,更像是在别人的眼里有没有崩人设。
原主性格阴郁孤僻,基本上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人了解他,所以在场的人说不定会以为是他脚伤的问题,才想要换位置的。
毕竟脚伤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那影响的可不只是演出,极有可能是会被领班问责的。
那他换位置这个举动在其他人眼里明显就情有可原了。
果然阮清问出这句话后大家只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拄着拐杖时,就了然的收回了视线。
而被阮清问到的那为少年则是欣喜若狂的同意了,立马将自己的顺序换给了阮清。
‘花月’酒吧的规则中并没有不允许演出的员工换位置,只要双方都愿意,可以随意交换位置。
阮清见状微微松了口气,站在最里面的话,基本上是没什么人看的,情况要好得多。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上一场演出的员工已经缓缓走下台了。
显然是轮到阮清他们这一组了。
上场跳舞演出肯定是不可能拄着拐杖的,阮清只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上去之前还摘下了口罩。
毕竟演出也是不能带着口罩和帽子的。
舞台的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闪的十分的频繁,而且因为舞台要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高些,站上去几乎能看清楚整个酒吧了。
‘花月’酒吧十分的豪华,觥筹交错,富丽堂皇,就连头顶上的吊灯大概都是价值百万以上的。
虽然只是一个酒吧,却处处透露着奢华和高雅,可以看出这酒吧的后台绝对不简单。
纸醉金迷也大概不过如此。
阮清收回视线,微微低着头跟着前面的员工,缓缓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这边果然没什么人,面前的吧台也就只坐了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