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说帮老公还几千万哎,就稍微动摇了一下下,就一下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阮清越来越紧张,薄唇都被他抿的发白了,额头上也浸出了细汗。
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似乎是走到绝路了一般。
不过美人哪怕是紧张也依旧是美人,毫无其他赌徒那快要输掉时的败犬之姿。
阮清紧张起来更带着一丝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看他更加的可怜。
比如真的输掉了......哭出来什么的。
阮清在苏枕拿起一张牌时,紧张又不安的扫了一眼那些还没被拿的牌,最终视线落在了苏枕的手上。
生怕他下一张就直接胡了。
好在并没有,苏枕拿到了一张废牌,直接将牌给出了。
赌桌上看似四个人在玩,实则只有两个人在玩。
而苏枕出牌几乎没有太大的犹豫,也只有阮清会思考一下再出,但速度也没有太慢,不过短短十分钟,赌桌上还没拿的牌就已经过去差不多大半了。
苏枕想要胡的牌有大半在阮清手中,还有一部分在那堆没拿的牌中,所以依旧是还差临门一脚就胡了。
而阮清因为留下苏枕会胡的那些牌,手中的牌依旧看起来很乱,旁边还有好几张牌完全是未知。
似乎苏枕胜利已经是既定的结局了。
围观的玩家和赌徒们看着阮清的牌连连摇头,奇迹是不可能出现的了。
都打了大半的牌了,手中的牌还乱的就跟才刚抓似的。
而且少年手中缺太多牌了,最可能胡的那种可能性都起码缺了三张牌。
只不过是在做无用的挣扎而已。
不过好在这局赌的也不算大,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
有赌徒想到这儿,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少年轻抿着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形很美,因为他抿着的原因,唇上泛着靡丽的颜色,看起来就好似在诱人亲吻一般。
赌徒的喉咙上下微微动了动,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在看到苏枕似笑非笑的视线后,那赌徒立马一脸恐惧的低下了头。
可惜已经晚了,一根黑色丝线已经贯穿他的心脏了,看着令人恐怖的气息。
赌徒的眼睛徒然瞪大,僵硬的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瞬息间失去了呼吸,就那样直直倒在了地上。
那丝黑色丝线很细,细到在光线下几乎看不见,也就没人看见这一幕。
而且赌徒胸口并没有血迹流出来,衣服也没有任何破损,就好似忽然猝死的一般。
生死赌场每天都有赌徒死亡,有死在赌局中的,有死在典当中的,就连猝死的人也并不在少数。
所以赌徒们还以为是他自己猝死的,并没有觉得稀奇,甚至是理都没理一下。
只有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冷冷的看了苏枕一眼,立马带人将赌徒的尸体处理了。
赌局依旧在继续,只是气氛越发的紧张。
玩家和赌徒们的眼里都充满了惋惜。
少年的运气太不好了,本来赢的机会就渺茫,还连着几轮拿的都是废牌。
上帝似乎也没有眷顾他分毫,连赢的一丝可能性都没有给他。
而且少年大概是不熟悉麻将的,并没有之前玩比大小那么厉害,很多时候打掉的牌下几轮就能凑成好牌了。
可惜牌已经被他给出掉了。
阮清精致的脸色浮现出一丝无措,甚至是有些后悔和懊恼。
觉得刚刚不应该打那张牌。
此时的阮清和其他的赌徒没什么两样,现在又轮到他拿牌了。
就在阮清摸起一张牌,接着犹豫着要不要打出去时,他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少年音,那声音带着笑意。
“哥哥好会装哎。”
“明明都要赢了,还装作一副必输的样子。”
阮清闻言浑身直接僵住,就连手中的麻将都差点没拿稳的掉了。
他心脏一紧,没有去看说话的人,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苏枕。
苏枕似乎并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看到他身边有人。
不止是苏枕没有看到,就连其他玩家和赌徒似乎都没有看到。
他们没有听见刚刚的声音。
阮清在确定了这一点后,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阮清的反应似乎是取悦到了旁边的人,他轻笑着开口道,“哥哥别紧张,他们看不到我的,也听不见我说的话。”
阮清一直都是垂着眸看牌的,这次却抬头看向了苏枕,自然引起了苏枕的注意。
苏枕疑惑的抬眸,“怎么了?”
“改主意了?”
阮清知道自己反应太大了,他握紧了自己细白的手指,睫毛有些不安的轻颤了几下,“......没有。”
“只是在担心这张牌打出去你会赢。”
苏枕轻笑了一声,十分大方的开口道,“不会。”
苏枕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在出千的意思,这话也完全表明了他知道阮清刚刚抓的牌是什么。
傀儡丝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却也可以是无色的。
只要苏枕不想,基本上就没人能看见傀儡丝。
也无法判定他出千了。
苏枕清楚这一点,阮清也清楚这一点。
在场的玩家和工作人员都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