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跑是事实, 这是完全无法狡辩的。
阮清睫毛轻颤了一下,他细白的手指揉着自己泛红的额头, 看向‘苏枕’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的委屈。
“哥哥, 好疼......”
‘苏枕’的瞳孔微怔了一下,他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半天都没有动作。
似乎, 是在疑惑着什么。
阮清被看的汗毛直立,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但他却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苏枕’看着他。
甚至他还主动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住了‘苏枕’的衣角。
那种一种依赖和示弱的动作,他在企图安抚‘苏枕’。
凌启朔几人就站在不远处, 在看到阮清伸手拉‘苏枕’的衣角时, 浑身的气压都低到了吓人的程度。
但他们却丝毫不敢做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离贺清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一旦男人动手, 他们绝无救下贺清的可能性。
好在, 这个男人似乎是有意识的。
凌启朔几人皱了皱眉,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被具象化出来的存在有意识。
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凌启朔看着朝贺清伸出手的男人心底一紧, 他快速往两人的方向走,边走边试探性的开口,“哥哥你好,我是贺清的男朋......”
凌启朔话还没说完,一道毁天灭地的风刃就打向了他, 若不是他躲的足够快,那一刀绝对会将他拦腰斩断。
“轰——!”的一声,落空的风刃打在了墙上, 墙顷刻间门倒塌。
凌启朔扫了一眼身后倒塌的墙,最终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人。
男人的温柔和意识,显然只针对自己的‘弟弟’,也只允许他叫哥哥。
甚至男人在挥出那一刀时,都没有看他半眼,视线依旧落在他身前的人上。
这根本不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态度,也不是哥哥对弟弟该有的执念。
凌启朔看向男人的视线晦暗又冰冷,眼底是藏不住的杀意,就连季南屿几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