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呆愣中的罗清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观察他, 准确的来说是在监视他。

从他开车离开废弃工厂时，就有一辆车隐晦的跟在他身后了，哪怕他漫无目的的闲逛，也一直紧紧跟着后面。

不过在罗清乱逛时, 跟着的人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压低声音道, “应该没暴露, 他的车速没变。”

如果暴露的话，对方肯定会疯狂加速, 只想甩掉他们。

这种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是绝不会遵守交通规则的, 甚至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撞死人。

可偏偏前面的车行驶的十分的规范, 一举一动都是按照交通规则来的, 规范到了一种乖巧的地步了。

乖巧？

俊美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吧。

开车的男人叫徐涛，他闻言眉头皱紧了，“那他到底想干什么？他都逛了一天了。”

“先跟上去看看。”

两人很快就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在找下手的目标，两人看着朝母女走去的人影, 眼底冷了几分。

徐涛想也不想就要下车, 却被副驾驶的男人一把拉住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冷的出奇。

“你去干什么？”

男人还不等林涛回答, 就继续低哑的开口, “我们追查这个组织三年了，你应该很清楚，你一旦出去救人，那我们这三年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徐涛闻言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眼眶都红了,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拐吗？”

副驾驶的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人回答，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做不到。”徐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做不到看着人在我面前被拐。”

“老大，你让我去吧。”

徐涛看向副驾驶的男人，眼底带着祈求，“拐骗其他人的时候，本来就会出现一些意外不是吗？”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平静的开口，“2018年3月18日下午四点，老李，2019年4月19日晚上十一点，小张和老肖，2020年8月20日下午五点，老季......”

随着男人的开口，徐涛的眼眶就越来越红，因为他知道这些名字是什么，这些人都是他们在追查这个组织时，死在了那些犯罪分子手上的同伴。

甚至有些人在死时，都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就连现在也依旧无法洗脱身上的脏名。

男人报了差不多有十几个名字，报完后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徐涛，“你想要让他们的死亡，成为笑话吗？”

男人说完便不再看向徐涛，而是看向了窗外，语气冰冷又淡漠，“坐下。”

“这是命令。”

徐涛张了张嘴，却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坐在后座的两人朝徐涛摇了摇头。

生命不能以数量来衡量，但他们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