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苏耀就迫不及待的起了床。出屋之后就看到爷爷在正屋收拾东西。苏耀急忙跑了过去,看到爷爷在往包袱里装着几张奇形怪状的面饼。显然爷爷烙的饼不怎么好看,还有几块狍子肉的肉干,然后就是两葫芦的水。爷爷伸手抄起了门后放着的一把铁叉,这铁叉是爷爷拿狍子肉找村里的铁匠帮忙给他做的。每次进山打猎爷爷都会带上。似乎忘了什么,爷爷又把铁叉放下进了屋,把他那根不知道用了多久了烟杆给拿了出来插进了包袱,这才满意的抄起铁叉出了门。
“耀儿,走了,把包袱带上。”老头边走边吩咐着,苏耀连忙把包袱给背在身上,两葫芦往脖子上一挂风风火火的跟着老头出了门。“爷爷,你等等我。”苏耀是边跑边喊,待得到了老头旁边便开口问道:“爷爷,我看村里猎户每次进山都是带的捕兽夹,还有网之类的,咱们怎么只带一把铁叉啊!”“那些玩意只能抓一些山鸡山兔,咱们爷孙俩可是要抓大的。那些爷爷我还瞧不上眼呢!”苏耀又好奇了,那些村里的猎户每次装备齐全还是三五成群,为啥每次都只抓到一些山鸡山兔,而爷爷每次进山只带一把铁叉却每次都能抓到狍子或者山猪。苏耀回想起一些细节,爷爷每次带回来的狍子山猪身上都只有很小的一两处伤口,而且每次都只在头部或者心脏位置,基本上都是一击毙命。想到这里苏耀对爷爷越来越好奇了:“爷爷,你是不是学过武艺?”“你在哪里听说的,爷爷哪里会什么武艺。”“我听小胖他们说的,小胖他爹说城里的军士都会武艺,只有会武功的才能加入军队,小胖的梦想就是加入军队成为一名军士。”苏耀虽然没去过城里,可是村里时不时还是会有村民去城里买些生活用品,也会把一些山上的野味菜蔬、蘑菇灵芝之类的拿到城里去换钱。那些人回来之后都会跟别的村民大肆炫耀,说在城里看到了军士逮捕逃犯能飞檐走壁,一跃数丈,好不厉害。还有的说城里春风阁里的女子个个都美如天仙,自己哪天要是发了财非要进去体验一下富家公子的快乐。苏耀还小对女子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所以对这些话没放在心上,只对习有武艺的军士非常向往。“爷爷要是会武艺还在这穷乡僻壤呆着干嘛,不早就去城里当名军士了吗?”老头把长的像粪叉的铁叉递给苏耀然后从苏耀包袱里抽出了旱烟杆。苏耀眼睛转了转没有再说什么。走了没多远遇见李婶刚从她在山边开垦出来的菜地里回来,手上篮子里还拎这刚采摘的菜蔬。苏耀见状连忙问道:“李婶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摘菜?”“这不是准备摘点新鲜菜蔬给春芽送点去吗?”“李婶是要去城里吗?李婶,听说城里军士个个都会飞檐走壁、一跃数丈,这是真的吗?”“你这孩子听谁说的,你李婶可没见过。你们爷孙俩这么早带着包袱铁叉是要进山打猎吗?”“是的李婶,爷爷终于肯带我进山了,我一定要抓一只大猎物!”“苏老三啊,苏耀这么小你咋带他进山啊,多危险啊!我知道你打猎厉害,可是带个孩子多危险啊!”
老头放下了嘴里的烟杆吐出口白烟:“李婶啊,放心吧,我就带着小子在外围转转,这小子成天跟我闹让我带他进山打猎这不是拗不过他嘛!放心吧就是带他见见世面不会有危险的。”李婶犹豫了一下:“好吧,那你们可得小心点,要是苏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老头子拼了。”平时苏耀经常给李婶帮忙干活跑腿李婶把苏耀当自家孩子一样看待。“知道了,赶紧给你家闺女送菜蔬吧!你路上也注意点。”“行吧,那我走了,你们爷孙俩也要小心啊!”
看着李婶离去的背影爷爷叹息了一声没说什么,把烟杆又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爷爷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城里啊?”苏耀看着李婶去了城里特别羡慕。老头在前面走,头也不回的说着:“耀儿,你还太小,走不到城里天就黑了,荒郊野岭的到处是野兽非常危险,再说了你去城里干嘛?”苏耀本想着是去城里让军士教他练武艺的,眼珠一转:“爷爷,我好多年都没有见过春芽了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了,想去看看她。”“她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李婶去了也要家主同意才能见到。等你长大一点爷爷再带你去城里逛逛吧!”“爷爷,那要长到多大啊!”爷孙俩边走边聊着,终于在中午之前来到了群山的边缘。
此时正是四月底,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吹动着山中的草木微微摇晃着,山边都是些比人高的灌木丛,郁郁葱葱里面不知道藏着多少野兽。此时已过惊蛰,蛇虫鼠蚁都出了冬眠之所。有经验的猎人都知道冬季是进山最好的时节,只要一过惊蛰蛇虫猛兽都出来觅食,饿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们变得无比凶戾,有的动物春季正好处于交配的季节情绪非常的暴躁,这个时候进山非常的危险。
好在此时爷孙俩处于群山的最外围,一些高大的树木早就被村民砍掉拉回家建了房屋猪舍,只剩一些今年新发的灌木和齐腰的杂草。俗话说靠山吃山,村里农田比较少无法大规模种植农作物,收入来源大部分靠捡一些山货,采摘一些山菇山果和一些药材。所以说山外围基本上不会潜伏什么大型猛兽,因为长期有村民上山,那些猛兽看到人类就会逃走,逃往大山深处,也很少有村民敢深入群山。所以越是深处猛兽蛇虫越多,那里是人类的禁地,却是猛兽们的天堂。
“耀儿,你怕不怕!”老头笑眯眯的看着苏耀。“爷爷,我不怕~”苏耀握紧了手中的铁叉咽了咽口水说道。老头看着苏耀这模样笑出了声:“不怕你干嘛靠这么近,爷爷鞋跟都被你踩到了!”苏耀急忙后退了两步紧握手中铁叉目光四处扫荡。“爷爷我真的不怕~”“好吧,不怕就好,还以为你来到这就要回家呢!那走吧!进山”老头背着手随意在前面走着,苏耀则在后面警惕的跟着。爷孙俩沿着村民经常上山踩出来的蜿蜒曲折山路慢慢的走进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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