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得意的笑,笑声里却满是凄凉,仲天恶狠狠地说:“这还都是拜林董所赐!还有你们!为什么还要傻不拉几帮他?很喜欢做狗吗?!我爸都跪下来求你们了,你们在干什么?!”
“五年了!公司上上下下,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的心是铁做的?!”仰头看着面目模糊的仲天,老折叫起来说。
“闭嘴!!”仲天的怒吼回荡着,他顶着女人头脑的手在发抖,“先像魔鬼一样毁了我的家,接着又披上人皮说对我好?我特么不是智障儿童!!给点糖就忘记刀割的痛!!”
被他用枪指着的女人,吓得低泣起来,长长的头发盖着脸,看不出表情到底有多惊恐。
感受到女人的恐惧,仲天的心里有难以抑制的成就感,他狰狞地笑着对她说:“别怕,别怕!我妈当时,可比你勇敢多了,怎么死不是死呢?对不对?”
“……你妈,你妈怎么了?”女人柔弱的声音传来,语气带着畏惧。
“死了,上吊的,被这群混蛋逼的!啧,连累你了,唉,怪就怪那群混蛋吧!”听见女人软糯的声音,仲天的语气放缓了点,但脸上的笑容依旧满是讥讽。
员工里人心不再齐,有的人甚至想反水,翼哥大骂他们忘恩负义,有人说:“记住恩情有什么用?能救我媳妇吗?能救我儿子吗?姓林的惹的事,凭什么我们来负责啊!”
“就是啊!因为他的破事,害我们到这步田地,还要连累家人!他多大的恩,要我们用命尝啊!”
“我不管!我要救我家人!我奶奶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呜呜呜,她老人家对我恩情更重!”
大难临头各自飞,本就是人之常情。翼哥看着长廊上的表姑和阿爸,同样心绪不宁,被绑住的双手满是冷汗。他看向身边的老折,老折紧盯着仲天挟持的女人,神色复杂。
“老折,我记得你是孤儿,没有亲人吧?那女人是你相好?”翼哥小声问他,实则在试探他是否动摇了。
“不,你看清楚了,那是老白的秘书!”老折低声回复。
“噢,原来是老白的相好……什么?!那是小嘉?!”翼哥反应过来后,说话简直是破声了。
翼哥曾屈尊做过新人的师父,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白的秘书――嘉佑玲!这女孩乖巧懂事,能力也高,翼哥很看好她。当知道这棵好白菜,被老白拱了的时候,翼哥像个老父亲似的,差点要用一车的土埋了老白。
此时的仲天并不知道,这个他随手拉出来的女人是嘉佑玲,他只觉得这个问题很多的女人非常烦。
把她按着跪在地上,仲天一脸烦躁地说:“死到临头了,问得都是什么东西!如果想拖延时间,告诉你,门都没有!”
虽然害怕得流泪,但是长期跟着白总裁锻炼出来的胆魄,让嘉佑玲慢慢冷静下来。她带着哭腔问:“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能问问吗?我这人打小就爱问问题,以后也没机会问了,你不能配合一下吗?”
软糯的声音,可爱得令人心软,仲天的心诡异地停止一秒,他总觉得这女人好比撒娇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
“咳咳,行,就当日行一善。你还想问什么?”仲天收起不友善的语气,尽量平静地问。
他身后的怪物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和这个女人。那种眼神里带着点警惕和不信任。
见仲天和嘉佑玲似乎聊起天来,老折和翼哥暂时松了口气,盯着长廊看了会,翼哥低声说:“老折,我怎么看上面的人,看见了鱼呢?”
“我只看见狗,哪来的鱼?”没听明白的老折气呼呼地说,他正看着仲天,上槽牙和下槽牙磨的嘎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