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南商社除了此次购买国债不积极外,在百姓心中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
……
而此刻。
在一座豪华宅院内。
陶一仁将阻拦王安石购买国债以及王安石的反抗,全都汇禀给了面前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的头发花白的白须老者。
此老者,正是江南商社的社长,智叟。
“老夫是让你解决事情的,不是将事情闹大的。无论如何,咱们绝对不能落一个江南商社阻止江南商人购买国债的坏名头!”智叟面色阴冷。
“是,是。”陶一仁连忙点头。
智叟想了想。
“老夫预计,州衙很快就会传唤你,到那时,除了烧船、高空坠物、禁卖药材等大罪不可认外,你对自己威胁他的话语,必须供认不讳,并要称此事与江南商社没有任何关系。”
“另外,下月月初的月会,老夫会将你逐出商社。”
“什么?智叟,我……我是为商社立过汗马功劳的,您不能……这样……这样……”
智叟微微摇头。
“老夫乃是为你好,后续有机会再让你入社,退下吧!”智叟面色阴沉。
“是。”陶一仁只得快步退下。
片刻后。
陶一仁刚回到珠宝铺便遇到了传唤他的衙役,然后随着衙役来到了州衙。
……
州衙前厅。
顾岳端坐于大堂中央,王安石站在一旁。
知府有病,难以起床。
他这个通判只能担起杭州的知州之责了。
稍倾,陶一仁快步走了进来。
他拱手道:“小民陶一仁,参见顾通判,不知通判唤我来有何事?”
顾岳面色冰冷。
“你可认识右侧之人?”
“认识,药材商安有为。”陶一仁如实答道。
“这位安掌柜状告你阻拦其购买国债,另外涉嫌烧其船,害其命,断其财路,可是实情?”
陶一仁想了想。
“顾通判,我确实有用话语阻拦其购买国债,但其他事情都没有做过,我之所以阻拦他,乃是因为他过于炫富,言语间宣扬唯有购买国债才是好商人,我看不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