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胳膊被划伤了,还坚持带伤抱着那个落水的女同志去卫生所。”
“哦。倒也不用补充得这么完整。”
李翠翠心里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盆凉水,冷彻心扉。
她上次只是穿了刘宇洲的衣服,就被男人讽刺得体无完肤。
现在那个男人居然主动抱人,不是不爱跟别人有身体接触吗?
想到这些,李翠翠前段时间那股低落的情绪又被勾了起来,没了和张凤兰吵架的兴致。
牛车里那些村民见没什么热闹可以看,收回视线转头叽叽喳喳聊起别的八卦。
张凤兰余光落到旁边突然心事重重的人身上,松了口气。
此刻,李翠翠脑子里正不受控制地浮现那天自己被拒绝的画面。
她提着上好的点心去河坝边,当时地质队的男同志都光着膀子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在干活儿,工服随手丢到岸边的大石块上。
正式职工,每件工服上都会有一个姓名牌。
她盯着脚边大石块上的一件工服,上面赫然写着刘宇洲的名字。
鬼使神差之间,她就拿起来偷偷穿上,又顺腿坐到石头上,等着他们下工。
再后面就是她被狠狠拒绝羞辱的名场面。
有地质一队的职工告诉她,刘队最烦别人乱动他东西。
现在只要一想到那时的画面,李翠翠就会条件反射般胸腔隐隐胀痛,酸涩难堪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揉了揉心口,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牛车晃晃悠悠往前赶,快到中午的时候她们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