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孩子，谁病了我都心疼。”

“心疼？”孟真挑眉，目光中的嘲弄毫不掩饰。

“家里一共四个孩子，我排老三又有心脏病，结果却是我这个病秧子去下乡。”

“你说大哥有工作，二姐有对象，我有病，反正活不成，不如替他们下乡，对大家都好。”

“我答应顶替大哥和二姐下乡，你还趁我病发昏迷，把我卖给下乡公社的老光棍，甚至还劝我别挣扎，要发挥死前最后一点价值，替二姐添笔嫁妆。”

“这就是你说的心疼？”

“你想想你自己做过的事，但凡有一丝心疼，今天你都不会站在这儿来指责我。”

随着孟真的一句句控诉，围观群众也渐渐搞明白了事情原委。

看向周建敏的目光从斥责变成了鄙夷。

“这哪儿是亲妈啊，这比后妈还不如呀！”

“叫她一声妈，都是给她脸了，啊呸！”

“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闺女，我天天捧手心含嘴里，哪里舍得卖给老光棍呐！”

“怪不得人家不肯认她，要我有这样的妈，我也不认。”

甚至还有热心群众站出来替孟真做主，“小姑娘，你赶紧走，这样的妈有多远躲多远，可别让她逮着你吸血了。”

“是呀，快走快走，别被她赖上了。”

刚才还将孟真堵住的人群，立刻疏通出一条道。

看到孟真要走，周建敏急了。

“真真！你别走啊！”

“你弟弟还等着你拿钱救命呐！”

“你不原谅我也行，你把钱给你弟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