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将新添的热茶放在郭信面前,见郭信的目光开始游移,便用很轻的声音,生怕打扰了他思索似的问道:“郭朴在外面等一会儿了,郭郎还要不要去相国寺?”
郭信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急,让他先等着。不过我突然想起一桩事来想问玉娘。”
“郭郎要问什么?”
“我在出征关中前,王氏嫂子就有过身孕,后来不是为了保胎用药太猛伤了身子?还能不能生育?”
玉娘侧过螓首默想了一会儿,说道:“是有这回事。但看过医者们只说要修养两年,没人明说过不能再生,但瞧他们的模样,也许这事比嘴上说的要难一些。”
“玉娘如何知晓见得?”
“那些日子我常在夫人身边陪侍,故而听到了不少话。再者,郭郎忘记遇见我时,我还在太原春乐坊弹唱度日?在那样的地方,各色人物也见过不少了,多少能看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郭信的脸色豁然开朗,含笑道:“原来玉娘还要这样的本事?我对玉娘说过假话么?”
玉娘同样付以莞尔一笑:“很少,但我知道郭郎那些话不是为了骗我。”
“我想在让玉娘尽早为我生下大周宗室的孩子,这句话是真的。”这样说着,郭信的目光便往玉娘的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