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遂大声冲甲士们喊道:“若尔等放开道路,本将便恕尔等无过。此刻时辰将到,本将麾下将士或许就在来此路上,尔等速速决断罢!”
“唉!”刘铢终究叹了口气,指着甲士们道:“尔等放下刀兵,叫他们过去罢。”
甲士们遂让开道路,郭信等人围作一团,挟持刘铢缓缓退出殿内,恰在此时,前面又是哗啦哗啦一片金属摩擦声,真的有许多着甲武夫绕过前殿冲了进来。
郭信瞧见领头的是向训和郭朴、符昭信三人,当即心下大定。
麾下禁军重新将刘铢的人围在中间,随后向训大步走来,对郭信抱拳道:“末将有罪,来迟了。”
郭信将刘铢交到亲兵手上,重新舒展了手腕,便道:“不迟,是我考虑仍有不周。”
郭朴身上甲片带有血迹,走过来禀报时神情激动:“先前府中人竟不让我等出门,我和符郎只好带人厮杀出去报信,让意哥儿遇难,我真是该死!”
“没伤到罢?”见郭朴动容地摇头,郭信便拍拍他的肩膀:“别说死不死的话,太晦气。”
郭信说罢又勉励了郭朴和旁边的符昭信两句,赵匡胤便凑上前来,手里还没丢掉那杆灯台,指向被围住的甲士们,向郭信建言道:“此为帅府牙兵,我等险些死于这些人之手,应尽杀之!”
还没等郭信说话,闫晋卿听见几人议论,突然大声喊道:“刘公乃是重臣,郭将军不可自行杀之!”
郭信心情不佳,此时毫不顾忌地瞪了闫晋卿一眼,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刘铢?
向训也跟着禀报道:“此府外面已尽为我军围困,城中各门末将先前亦已遣人前去紧闭看守,主公可放心行事,应无人能够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