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并非朝廷之令呢?”
郭琼皱眉,问道:“闫晋卿领兵来问二郎之罪?若如此,郭郎万勿妄动,且先去他处躲避风头,我会为二郎调和。”
郭信摇头,看了一眼向训,向训便简单地将东京和河北之事诉说。
郭琼闻言眉头丝毫未有舒展,重重饮了一口酽茶:“郭郎准备如何做?”
郭信当即恭敬伏首庄重行了一礼:“请将军在行营前发布檄文,我将出兵,协助我父清除东京群小。”
“此等险事如何能做得?”郭琼大惊,起身道:“此地西出无路,魏国公、齐王等深受官家之恩,又有慕容彦超在侧,郭郎孤军无路,倾覆只是旦夕覆手之间!”
“我父拥大军三十万,四方诸将无不服从,东京群小谋害顾命,朝廷众臣无不含恨,军势大义皆在我辈,我军当下西行,任何人皆无法阻止,岂有覆手之说?
郭琼似有些无措,争辩道:“此反贼之举,人臣不当取之。”
“哪有什么忠臣反贼!本朝刘姓进取中原也是反贼么?君受枢机之命来此,如今枢机遇害,不思回报,反在此胡言甚么!”
郭信也有些气愤,有些事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也不想顾及旁的甚么,没有郭琼他也能做得了剩下的事,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做下去。
说罢不等郭琼再说什么,郭信便起身离席,推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