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竹篮水和水中月,与他作伴。
崔东山思绪飘远。
佛祖愁那众生苦,至圣先师担心儒家学问,到最后成为只是那些不饿肚子之人的学问。
道祖呢。
据说在观看那个一。
可能被困井底的王朱是一,杨家药铺那个老人也是一。
或者有可能在道法高到没边的道祖眼中,谁都是那个一?
崔东山揉了揉脸颊,从袖中咫尺物,取出两只普通枣木材质的卷轴,将两幅小花卷摊开,悬停在他身前。
一幅画卷。
有位衣衫老旧的老秀才,端坐在一条长凳中央,弱冠之龄的崔瀺,坐在一侧,少年左右和少年齐静春,坐在另外一侧。
一条长凳坐了四个人,略显拥挤。
有个脑袋闯入本该独属于师徒四人的画卷之中,歪着脑袋,笑容灿烂,还伸出两个手指。
另外一处,有个蹲着的壮硕身形,在角落,背对着所有人。
第二幅。
那个在第一幅画卷中探头探脑的家伙,光明正大站在画卷中央,摊开双臂,少年左右和齐静春双手抱住那个男人的胳膊,屈膝收腿,悬挂空中,两个少年咧嘴大笑。
年轻书生崔瀺,站在那人身后,笑得含蓄些,只是也笑得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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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东山就想着什么时候,他,陈平安,那个黑炭小丫头,也留下这么一幅画卷?(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