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停下手,道:“快要县试了,薛青要是过了县试是不是就要来京城考状元?”
女孩子大眼忽闪满是期待。
杨静昌道:“过了县试还有府试,还要过道试,然后是乡试,会试,最后殿试,这才定状元,算下来要到大后年才能进京来。”说着笑起来,说的好像薛青真能过了乡试似的,别说过乡试,能过了道试成了秀才就已经不可思议了,当一辈子童生的人多的是。
蝉衣满面欢喜,道:“那算下来两年后就可以见到他了。”笃定那少年英才无阻。
杨静昌含笑道:“是啊,你也要努力啊,争取两年后可以跟我行医。”
蝉衣点头,郑重的拿起一根药材,认真的切起来,杨静昌也打开了书卷,伴着切药声看书,不知多久风呼呼的拍打在门窗上,室内寒意顿生。
蝉衣跺跺脚起身打开门,只觉得似是被人扬了一脸沙子生疼。
“下雪了。”她脱口喊道,旋即欢喜扬声,“师父,下雪了。”
杨静昌放下书卷走过来,廊下灯笼照耀下夜空中有细细密密的雪粒子洒下。
“瑞雪兆丰年啊。”他道。
......
一夜过去雪粒子已经变成了雪片飞飞扬扬,给京城蒙上一层薄白,在这一片白色中高悬在城门的染着血迹的头颅断裂的四肢格外扎眼。
进出城的人们惊恐畏惧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