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后山泉水更加湍急,在山涧跳跃泼洒如珍珠,落在山石上,绿草上,盛开的野花上。
薛青停下脚步,挽起袖子俯身掬泉水入口,冰凉。
“还没到夏日,小心肚疼。”张莲塘在后说道。
薛青转头笑了笑,站直身子甩了甩手。
张莲塘已经抬脚向前走去,一面道:“周先生对府试势在必得,今日不知还要怎么布置我们的功课...”未完回头,见薛青还站在原地,“怎么?”
薛青伸手揪下一把野花晃了晃跟上来,道:“...这几天读离骚,不如我们学学古人佩些野花野草什么的....也好散散被府试文章熏烦的心。”
张莲塘笑道:“好主意。”伸手从薛青手里抽出几支随意别在腰带上。
薛青亦是如此,二人笑着向前而去。
“...从这里到京城要多久?...”
“...大约半个月就能到...春晓心如箭的话更快些。”
“...那个黄衣...”
“...一心赴死,不要可怜他..。”
一边走一边闲谈自在,前方学舍掩映一片嫩翠绿竹中若隐若现,薛青踢开被雨水冲落的碎石,因为提到了黄衣,便顺口道:“那个黄沙道的事是有古怪吗?”
当日说起黄衣的死讯,自然提到了黄沙道,张莲塘只解释说是皇后与宝璋帝姬出事的地方,薛青恍然想起当初杨老大夫介绍宋元时提及这个地方,很是含糊似乎忌讳,现在明白为什么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