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怕什么这是在大周...”
街边骚动议论越来越多,眼神也越来越愤怒不善,但白袍少年们似乎听不到听不懂,依旧跟随着李家女眷的马车,发出嘻嘻哈哈的笑。
他们的意图已经毫不掩饰了。
李家的仆从脸色越来越阴沉,晃动的马车车窗里偶尔闪过女孩子们的面容,些许紧张不安以及羞恼。
走在最前边的马车忽的停下来,这辆车停下,后边的车也忙停下,四周的仆从有些不解。
前方车帘掀起一个仆妇忙上前,听内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仆妇便转身向后走来。
紧跟在后的白袍少年们也勒马,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
“公子们,可是有事?”仆妇穿过仆从站到白袍黑马少年们前方,高声道。
李家质问了!这是反击了!街边的民众们不由几分紧张又激动。
“质问算什么,拿着棍子打断腿赶走才是。”
“这也是因为李家到底根基薄,要是换做其他世家大族,哪里会这般被人欺负。”
“咿,其实也不一定呢,我记得以前李家小姐们上山赏花还是什么,被几个浮浪子弟不敬,那其中还有清河伯四子....”
“啊,我知道这件事,事后李大人质问,清河伯不屑一顾,甚至还说年岁相当,不如结成儿女亲家...”
“...李家那般人家与清河伯结为亲家也不错啊...”
“...什么啊,他儿子早成亲了,要人家女儿做妾呢...这是羞辱..”
“....这样啊,那真是气人,但又能如何...那可是伯爷。”
“...结果?你们后来见过清河伯的四子吗?”
听到这话四周的民众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了.....京中的富豪权贵子弟也就那么多,大家也都是耳熟能详。
“...清河伯四子一家被赶回祖居守宅去了...”
听到这个答案,民众惊讶声不断,大家族中的子弟被赶出家去祖居,就意味着失宠了,远离亲人,感情也会淡泊,将来这一支将会渐渐被淡忘。
“..清河伯还真是大义灭亲了...”
讲话的人捻须一笑,道:“非也,清河伯只有这四个儿子,最小的又是最受宠的,要不然也不会惯成这个样子.....据说是上头的压力,让清河伯在驱逐儿子以及削爵之间选择。”他伸手指了指天。
民众们更加惊讶,这李大人不是贫寒出身,无亲无靠,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不过,这次是西凉人...那个可是西凉太子。”
跟一个伯爷的小儿子可不一样,民众又紧张起来。
白袍少年们并没有觉得紧张,不管是四周的视线低语,还是李家仆妇的质问,他们依旧面带笑意。
“有事啊。”
一个少年答道,声音清脆,同时催马走上前。
真是好漂亮的少年...满场视线凝聚,就连在车里的李家小姐们也不由透过窗缝看过来。
仆妇一阵失神旋即整容:“这位少爷有什么事?”
秦梅跳下马,道:“我想作幅画送你们。”
作画?这话让周围的人包括那位仆妇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