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陈盛郁郁葱葱小菜园的平静。
陈盛抬起头看到康岱奔近。
“不好了,石大人说房览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带走了么?陈盛眉头凝起:“那看来是刑部的人问到了他们不该问的事了。”
如果他们要问的是王烈阳想让他们问的,就不会离开御史台。
康岱的面色发白:“石大人他们已经跟去了,只是刑部那种地方,让他们放人就没有御史台那么容易了,怎么办?让殿下先避避吧。”
陈盛依旧蹲在地上,低头将一撮小菜掐下来扔进篮子里,道:“这一避,也是险招啊。”
避,也相当于暴露。
“但现在也委实凶险。”康岱低声道。
陈盛道:“我们其实一直都很凶险。”带着几分追忆。
这时候说什么以前,以前凶险是不好,但好在都逢凶化吉,这次呢?康岱站在菜地里,四月的日光毫无遮拦的照在头顶,眼前却是乌云沉沉发黑。
半路劫杀只怕也来不及了,进了刑部里面更难动手,该如何?
“你们且先都退下我来出面,这种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陈盛拍拍手,站起身,“真要到了撕破脸的时候,真正该害怕的不是我们。”
要到撕破脸的时候吗?康岱垂在身侧的手攥起。
......
......
“快,快,收拾东西。”
一阵风似的冲进室内,四褐径直扑向床边,一把掀开床板,将几本书几个酒坛子捞起来。
“跑路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