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五章 打击式疗法(3 / 4)

教导员赶紧的上前拍着王言:“行了,你少说两句,也没说不讲理啊。你觉得你们这么闹,影响好不好?是,我知道你心平气和,那你就再和一会儿,少说两句,别火上浇油了,我求你了行不行?”

“看你这话说的,教导员,是曹建军……”

“能不能闭嘴?”眼看着王言还要嘲讽曹建军,教导员没好气的瞪眼,不让王言说话了。

王言挑了挑眉,却也没再说话。

看了仍旧红着脸瞪着眼的曹建军,王守一叹了口气,看着围观的众人说道:“今天的事儿,嘴上都给我有个把门的,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别说出去让人家看咱们的笑话。行了,都散了吧,手里工作那么多,抓紧时间干,早干完早轻松。王言,你跟我上去。”

“别光我自己上去啊,不能光骂我一个。曹建军也一起,咱们好好讲道理。”

“你没完了是吧?”王守一怒视王言,气的肝疼,但看着王言无所谓的样子,还是长出一口气,“曹建军也上来,你们呐,就气死我吧。”

说罢,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王言笑呵呵的跟上,曹建军也不情不愿的上去,教导员安抚了一下吃瓜的其他人,也赶紧着跟着上去,一直到了所长办公室。

“太不像话了!”才回到办公室,王守一咣的一下拍了桌子。

曹建军理亏,不说话。王言则是从兜里掏出手机,笑道:“所长,问题都能解决,不用生气。来,教导员你也听听,过程都在这呢,我都录下来了。我承认是我先讲理的,不是我找事儿啊,他曹建军甩锅还有道理了?就现在咱们所里,谁不知道啊?不说就不存在了?你看看,还跟我瞪眼睛呢。

我跟你说,你也就这点儿能耐。刚才在楼下那劲呢?我说曹建军,看你一副莽夫的样子,还真没瞧出来,戏演的挺好。”

王言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烦人,现在他是故意找事儿、嘴欠、不尊重领导、不服从管教的典型,相当恶心,正经的小人嘴脸。不过真说起来,他确实有理。

“你能不能把嘴给我闭上?”眼见曹建军又要发作了,王守一生气的指着王言,让他不要再激化矛盾。

“王言,你先坐下。建军也坐,消消气,平静平静。既然王言录音了,那咱们就听听吧,所长。”教导员拉着两人坐下,说着缓和的话。

瞪了两人一眼,王守一点击文件,播放了刚才的录音。

录音听的很快,毕竟事情总共也就那么五六七八分钟而已,听完了录音,王守一看着翘起二郎腿窝在沙发里双手操作给人发消息的王言,再看看坐在那里不断的起伏着胸膛,仍旧红着眼睛的曹建军,又跟教导员对视了一下。

长叹一声,王守一说道:“这个事儿啊,建军,你自己是清楚的吧?对错你自己有数吧?王言是新同志,是年轻人,有了看不惯的说出来,你总不能说他做错了吧?要想不让人说,首先自己要行的正。你现在这是什么?恼羞成怒了?曹建军,你看看你现在,有点儿警察的样子吗?

你也别跟我甩脸子,你又不是没听见,人家杨树在我面前就提了,我为什么没说?我是给你留着面子呢。是想着我们证据齐全,执法合规,没什么大不了的,杨树也不会落下什么处分,这才没有说你。想着让你继续带杨树,有时间你们私下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王言有句话说的非常正确,咱们公安队伍存在这种传帮带,就是培养可靠的战友伙伴关系,就是一代代的传递我们人民警察的精神。以前的事儿我们不翻旧账,只说今天的事儿,你自己摸摸良心,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既然做的不对,王言把这事儿说出来,有什么不对?他确实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可是你看看他这样的,他在乎那个吗?”

“不是……”王言停下回复群众消息,要给自己解释两句。

结果王守一放过了脸已经臊的通红的曹建军,转头就看向了王言:“我知道你心直口快,年轻人有热血,看不惯的事儿太多了。但你说话,是不是得讲究一些方式方法?你别说话。

所里那么多人呢,你当众说出来,那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吗?是,他确实是没保护杨树,确实是没有团结你,可你就不能私下指出他的问题?非得选择这样的方式?

再说了,人们做事总有理由,你也不想想,曹建军为什么这么做?”

“所长,这你就强词夺理了。你还别跟我瞪眼,咱们讲道理对不对?不能拿你所长的身份压我。按你这说法,之前我和继伟撞上的董年丰根本不该死刑。他没理由吗?那奸夫淫妇多欺负人呐?错了,就是错了。我指出他的问题,他非但不承认,还问候我祖宗十八代,他有什么理由,也不该这么做。

你别看他这个样,就是演戏呢,给自己找台阶下,好面子嘛。曹建军,我可没攻击你啊,你扪心自问,我说的有毛病吗?敢做,你就要敢当。敢甩锅,你就不要怕人说。有什么问题?我这还没跟你计较,你骂我父母的事儿呢啊。别瞪眼睛,就你这样的,我打你八个,真以为你多能耐呢?”

曹建军理亏啊,而且现在人少了,他虽然不服气,但真没的狡辩。他的心思,王言都看透了。在楼下他还能闹一闹,在这他不行。他不说话,就瞪着王言。

“不是,你没完了?说也说了,闹也闹了,你还想干什么?”王守义愤怒的拍着桌子,“我说一句,你顶八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所长?”

王言好像不情不愿的闭了嘴,教导员出来打圆场:“王言,所长说的其实也有道理,可不是强词夺理啊。所长也没说建军的行为,值得被原谅嘛,对吧?这一点是你偷换概念了。建军说你的父母,肯定是不对,不过你自己都说了,不计较吗。

你也清楚建军是个什么人,他脾气也不太好,被你这么一激,说话口无遮拦,咱们也可以理解,是不是?就像咱们调解群众纠纷,你说谁急眼了上来不是各种骂脏话呀,恨不得用唾沫把人淹死。

而且所长说的对,建军这么做,他也是不得已。你可能不了解,他家里边也是有些矛盾的,建军也不容易。”

王言摆了摆手,翘着脚丫子对坐在对面瞪眼睛的曹建军蹬腿:“咱们今天就是讲道理,对吧?你骂我父母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指导员说的对,情绪激动可以理解。虽然你没道理激动,但你激动了,所长和教导员在这呢,我给他们面子,这事儿咱们不掰扯。你长嘴了,你自己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非得甩锅给杨树?”

曹建军梗着脖子不说话,眼见王言又要张嘴毒舌,教导员说道:“我来说说啊,建军,自己家的事儿,不好启齿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今天咱们得说,要是不说清楚,以后你们俩天天闹,那还怎么开展工作?”

看着曹建军低下头,教导员叹着气,说道:“是这样,建军他丈母娘那边啊,总共是两个女婿,另一个呢是个有钱的,身家上千万呢,很有实力。那你说说,一个有钱的商人,一个没钱的民警,建军他丈母娘又是个爱钱的,你想建军跟他媳妇在那个家里得是什么处境?

建军他媳妇叫周慧,我见过几次,这可是个好女人啊。当年就是周慧坚持,死活要嫁给建军,她妈这才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的,现在他们俩生的姑娘都五岁多了。

可正是因为这样,建军他们啊,每次去他那个丈母娘家里,都要受着她丈母娘的冷嘲热讽。建军也是想做出一番成绩,就算不冲他那个丈母娘,也得让人家周慧脸上有光不是?所以你明白了?就是这样的想法,他可不是就有功劳冲在前面,有处分躲的远远的?当然他甩锅给杨树的行为,肯定是不对的。

抛去这些,建军这警察的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问题处理的也挺好,要不然他也不能有现在的两毛一不是?”

曹建军此刻已经捂上脸了,委屈劲、心酸劲、不好意思劲,全都上来了。

“你看看,他还委屈上了?自我感动呢?这就是成他的理由了?教导员我得批评你啊,化解矛盾,不能靠卖惨来解决问题。”

“嘿,你小子,还批评上我了。建军,干什么呢?咱们解决问题讲道理呢。你以为王言能打,是我们帮着吹嘘呢?咱们有他警校的实战视频,所长跟宋局要过来的。不是我们抬举他,贬低你,你真打不过他。而且是你理亏,显然你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你怎么还想着动手呢?”

曹建军终于说话了,大老爷们流了眼泪,带着哭腔:“所长,教导员,不带这样的。他太欺负人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你看看,他对你们两个尊重吗?是,我甩锅杨树,我不对,我说他父母,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我家里的事儿,用不着你笑话吧?

所长,我在你手下也干这些年了,你说实话,我曹建军我算是兢兢业业吧?是,有功劳冲前边,有处分躲后边,可我争功劳也是拿命去争的吧?功劳背后,也有受伤害的人民群众吧?我对得起警察这份工作吧?他凭什么看不起我?

他说打来那天,我就没给他好脸,说他帮助我做图像增强,做指纹比对,我不感谢,是,我承认。我就是看不上他这种有两个臭钱就得瑟的。我看不上他,我离的远远的不行吗?我非得跟谁都好?跟谁都团结?没这道理啊。”

“没这样的啊,你还哭上了,挺大个老爷们像话吗?跟这卖上惨了,博取所长跟教导员同情呢?想要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

王言笑呵呵的,哎,你越哭,我越笑,他说,“虽说我有钱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考虑到你在你丈母娘那受了钱的苦,我姑且理解你。你说看不上我得瑟,可以,不跟我好不团结我,也可以,都没毛病。

不过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因为你小心眼,看我今天抓贼,明天提供毒贩线索,后天撞上案发现场,看我出风头立功,你不爽?你看看,没话了吧?别梗着脖子,有用吗?所长你别瞪我,今天我还真就跟他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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