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压抑着的闷哼,蒋南孙关心着好姐妹的身体:“你怎么了锁锁?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什么事儿你说。”
听蒋南孙絮絮叨叨的说了袁媛的事,朱锁锁很气愤:“凭什么章安仁老家过来的姑娘,要住到你家啊?她是来打工的,还是来旅游的啊?要是住下不走了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啊。”蒋南孙无奈的说道:“我不让那个袁媛住到我那里,那章安仁就要让袁媛住到他那里。而且那个袁媛看起来很淳朴的样子,又是章安仁老家来的朋友,要是我不同意,传回了他们老家那边,那我成什么样子了?明明两套房子,又不是没有地方,总不能不让人家住吧?再说她跟我住,我也能看着点儿她,探探她是怎么回事儿。”
“你废话,那要是看着不淳朴能住到你家里吗?那狼外婆跟小红帽敲门的时候,小红帽也是看着它淳朴才让它进来的啊。蒋南孙,你好好想一想,你跟章安仁在一起的这几年,他什么时候有过朋友了?突然冒出来一个还是个女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对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这么热情过?我跟你说,这里边肯定有事儿。不说了,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看这个袁媛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用管我,反倒是你自己啊,你说话断断续续的,真没事儿啊?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蒋南孙关心着好姐妹。
“哎呀我没事儿呢,挂了啊,一会儿我就过去。”
话音才落,她就感受到了冲击心神深处的强力,恍若是无边大海中随着滔天巨浪浮沉,随时都会被卷到深海中的小舢板……
王言还是比较体贴的,他抱着朱锁锁到了洗手间中洗漱,帮助她恢复体力,完事儿之后,他裹着一条浴巾,吞云吐雾的对吹头发的朱锁锁说道:“我说话你还是听一听,去报个瑜伽班,练练柔韧性。在去健身房锻炼锻炼,提高一些体力。而且还能改善体态,提高气质。你就是不跟着我,以后换了别的男人,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胡说什么呢,言哥,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他们比你可差远了。以后啊,我就赖上你了。”朱锁锁在王言面前已经没有脸了,五万块给她磕碜够呛,她又舍不得走人,所以现在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荤素不忌,啥都敢说:“再说了言哥,那些教练都那么贵,我可去不起。”
“加一万。”王言也干脆,以后怎么样不管,至少练一分就强一分,那么他就多舒服一分。而且另一方面,也是给朱锁锁涨点儿钱,给点儿小甜头,对她也有些许的小刺激。这一万的作用,定然是要大于一万的,划算的很。
“谢谢言哥,等我忙了这一阵就去报班学习。”
王言摇头一笑:“有什么忙的?”
“现在不是那么缺钱了,所以我想从南孙家搬出去。其实早就该搬出去了,毕竟南孙都不住在那里了,我在那住着也不好。而且我卖房子,客户还都是有钱人,为了和有钱人有共同话题,还要学什么高尔夫之类的,每天时间就那么多,实在分身乏术。哎,对了言哥,你会打高尔夫吗?要不你有时间教教我?这个不用你花钱的,回头我公司给我报销。正好高尔夫场地都还算不错,你也可以放松放松嘛。”
“有时间再说吧。”在烟灰缸中熄了烟,王言道:“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出门打个车就好了。”
“正好也没什么意思,趁着晚上清凉兜兜风,顺便再吃个宵夜。”
也是朱锁锁的变化,加上之前卖力迎合,让王言还算的心情还算愉悦。因为虚假的伪装他能看破,不如现在这样来的自然。才只第二次,朱锁锁便领悟了关键,是个可造之材。
当即,王言换了身衣服,带着收拾利索的朱锁锁到停车场开着车就向着三林而去。一路上,朱锁锁念叨着蒋南孙就该跟章安仁直接分手之类的,数落着这些年来章安仁的各种不是。
王言根本不搭茬,就这么听着歌,开着车窗吹着风,将朱锁锁送到了蒋南孙所在的小区外,由着朱锁锁啃了一口,也不停留,非常干脆的开车走人。
袁媛这次的事儿,蒋南孙容留袁媛住在家里,在知道了袁媛是章安仁前女友的事之后,反而还花钱给袁媛报班,将她送走,是不符合蒋南孙一贯的行事风格的。因为她的家庭、她的经历,注定了她是不会收敛脾气的。一个顺遂了二十多年的人,基本要什么有什么,多数事情的发展大多都如她愿,如此娇惯出来的毛病,她怎么可能会约束着自己的脾气,怎么会考虑是否要给章安仁留什么面子。
这就完全是章安仁自己找事儿,之前已经答应了说找个旅馆什么的给袁媛住,在见到人之后,等蒋南孙送走了王永正去到饭店,又告诉说外面旅馆不安全,说什么先到他那里住一阵子。若是老家来的亲戚也就罢了,但这是老家来的一个朋友,还是女人,如此明晃晃的往家里带,这就是找着干仗呢。
慢说是娇生惯养的蒋南孙,就是一般的女人,只要脑子没病,碰到这样的事儿,大抵都会闹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