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让人通行自然是绰绰有余——事实上从这通道的规模以及压实的路面来看,它应该是用来供马车自由驰骋的。
不得不说,在茂盛的丛林里,这么一条光秃秃的通道过于显眼。但地精和豺狼人这些类人生物应该没有修路的智慧,当下亚历山大就先咽下了担心。
路边的树桩断口平整光滑。上面攀附着颜色各异的菌类,更为这猜测提供了佐证。
顾不上思考,开拓队沿着通道前进,听见水声时恰巧在通道边看见一处适合扎营的空地。
亚历山大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几位士兵拨开灌木,在五十英尺外的小溪中取了两桶水。
停好马车补充水分后,亚历山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钻入车厢中,和同伴们蜷缩在马车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
也许是闻到了肉香,亚历山大从睡梦中醒来,吸了吸鼻子之后缓缓坐起身。
随着起身,她紫色的头发从棕绿色的兜帽中流泻而下。亚历山大拿起靠在一旁的弓与箭筒,然后用肌肉匀称的双臂撩开遮光帘。赤色的双眸略微一缩,跃下马车。
在树木无私洒落的绿荫下,四辆马车歪斜地围成一个并不怎么标准的半圆,木枝与石块垒成的营火坐落在半圆的中央。
此刻,一团橘红色的火苗在营地的中心静静地燃烧着。火焰吞吐,时不时舔舐一下架设在营火上的陶罐。
诱人的肉香从陶罐中飘出,引得一旁正拿着羽毛笔在一张羊皮地图上勾勾画画的花白头发老人动作顿了又顿。在他的脚边,粗细不一的枝条被干枯的树藤捆成几大簇,堆放在一起。